越轨三八线,三八线上的小娃像鸣警报一样叫了。蒋大少为此一拳头砸在床垫子上,朝儿子唬:“你叫什么叫,不知道爸妈不亲嘴就没有你吗?”
瞧老公这说的啥话,对多大的孩子说,蔓蔓毫不客气给老公肩膀上一锤,气哼哼的:“今晚不准过线,不准压到他,更不准把他挪开。”
蒋大少撅起了嘴,撅嘴的动作像极了儿子女儿。使得小儿子的眼皮子蓦地打开,充满了遗传的惊奇望着他。
蔓蔓不睬老公怎么闹,自己拿了衣服进冲凉房里先洗澡。趁这会儿工夫,蒋大少先赶紧哄定儿子,教育好儿子:今晚爸爸过线,你不能叫,决不能叫。这是和平的军事行动,爸爸向你保证不是帝国主义行为。
小脑袋瓜仰看着蒋大少手舞足蹈激情慷慨的发表言辞,小嘴巴频频打起了哈欠,充分表态出一种慵懒无聊的神态。蒋大少为此恼着,这孩子要多大年纪,才能明白到父亲的一片“苦心”呢。
隔着一面墙,能听见孩子不时传出的笑和哭,古管家眯着眼微微笑着,听着很是愉悦的神态。古沫抬眼望了下他后,说:“你多久没有回家了?”
“不长,去年请过假回去过,夫人忘了吗?”古管家说。
古沫像是记了起来:“可你回去好像不到一个星期。”
“我太太和夫人的先生一样,早就去世了。两个孩子,早也都自己成家立业。而且,都在夫人你的关照下,事业有成,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好担忧的。如今,我这曾孙子,都比这两孩子大。”古管家轻松地说道。
古沫听着他说这些,好像从没有听说过一样,或许是自己从未去仔细问过,也或许是问过自己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一问,却是全听进去了,明显是由于自己心境上发生的一丝改变。
“你其实一直留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你的那些孩子是不是会怨我?”古沫说着这句问话时,稍微带出了点迟疑。
古管家歇下了给她按摩腿的手,道:“有什么好怨的?现在多的是出外打工的人。我两个孩子不也一样,经常要出差。养家糊口,这是必须的,不然女人瞧不起男人。”
古沫眯了会儿眼,向他伸出手:“把我的老花眼镜拿过来。”
古管家惊讶:“这么晚了,夫人,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怕我一时睡不着,看点书容易入睡。”古沫道。
应说,难得她会直接透露自己不安的心思,古管家一面讶异一面感到高兴,连忙给她递上书和眼镜,告诉她,他的住处陆老头都安排好了,就住在上面姚家的客房。若是她有什么需要,他可以马上下来。毕竟,他跟随她最久,没有其他人能更了解她的需要了。
古沫对他这些多余的话,冷冷一撇:“你真当我是没有吃过苦的小姐儿吗?我好歹也干过革命,下过乡,打过游击。”
古管家闭紧嘴巴,走出去时,刚好遇到蒋大少。
两个男人面对面,蒋衍微眯起的锐利锋芒,充分表示出对古管家有印象。古管家面对他似有深意的一笑,算是肯定了他的疑问,道:“夫人住在这里,就拜托你了。”
蒋衍直送他出门,在关上门时,望向古沫的房门,眼中一道厉光飞掠而过。
小西西还是没有睡着,一点点小动静,都能引起他像是清醒像是睡着的小脑袋瓜四处望。在望到爸爸妈妈刚好不在身边时,他并没有感到忒别的不安,两只小眼珠子盯在雪白的墙壁上,像是穿过这面墙壁,对面有什么人在陪着他。蒋衍回来时,正好看到儿子这个样子。
“西西?”蒋衍的指头轻轻拂过孩子微皱的额眉,似乎能从儿子的心里感同身受。
隔着一面墙住着的那个女人,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不仅与他们一家有着血脉相连,而且,到底他和媳妇能在一起,冥冥之中,只觉得与这个女人也不无关系。
隔壁,传出古沫一声轻微的咳嗽。小西西的小脑瓜立马转了过去。
蒋衍不假思索,抱起了儿子,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进来吧。”古沫道,一面并没有搁下手里拿的书。
蒋衍拧开房门,一手抱着儿子,走进了房间里。古沫抬起脸,在见到他怀里的小孩子时,不免怔了怔。她来之前有想过,能看到这两个孩子了。而且,可以说,是觉得能天天看到这两个孩子她才想到答应的。她喜欢这两孩子,比喜欢这两个孩子的妈妈姥姥更喜欢。
小西西被爸爸抱到了离亲太姥姥近在咫尺的地方,仰起小脑瓜,小眸子里面闪烁的,不止是好奇还有更多其它东西。古沫与这孩子的小眼珠子对上的瞬间,眼里顿时充满了笑意。
这孩子很聪明,聪明到像是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想到这只是个双胞胎里面的男娃,还不是那个她最期待的大脾气公主,都有这般的灵性。古沫倍感欣慰和喜悦,伸出双手把孩子接过来。
她的手臂瘦骨伶仃,抱起孩子,却丝毫没有费力,稳当到只让孩子感觉是进了一个避风港,安心舒适不言而喻。
见她如此容易地把孩子接过去没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