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听你说过,一分手,马上就倒了,不是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是一株菟丝草,自己根本站立不起来,非得人扶着。不要看她好像很独立,可她性格如此软弱,三天两头一病的,我都不知道她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管理不力的人,怎么可以当医生?而且她这样的情况,无疑都是家里惯出来的。别看袁教授说话难听,但是,袁教授说的没错,她家里人肯定更难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吴正淳摇头叹气,脸上马上也衰了一半的节奏。
周司晨听他这样分析以后,知道有道理,加上,袁教授也知道了闵师姐对他周司晨有意思。刚好,他周司晨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负责照顾闵师姐的。
真的是,最后不要被袁教授料中了,到时候,闵家人要求他周司晨负起责任来,照顾闵师姐一辈子,那真是倒大霉了。
美好的初恋,突然像泡沫一样破的干干脆脆。怪不得有人说,初恋只存在于一开始的一瞬间,千万,不能靠近,否则,会美梦变成噩梦。
周司晨一拳头砸在厕所的墙砖上,这大概是他人生以来第一次遭遇到的的最棘手的事了。可见,这个人生,什么奇葩的事儿都是能发生的。
转过头一看,在吴正淳在谁的电话号码,问:“淳哥想找谁?”
“我这琢磨着想——”吴正淳咳嗽两声嗓子,“今天我不是遇到陆征了吗?刚好和他说起小闵腹泻的事。只能说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实在酷得让人觉得不爽,可是考虑事情挺实际的。他远比你聪明多了,早知道小闵这个人肯定会出问题,问题多多的。所以,问了我一句,是不是,不止小闵今晚上吃了酒店的自助餐以后拉肚子?”
周司晨很快联想起了袁教授刚开始说的话,袁教授要把自身责任推卸掉,把闵家人的注意力对自己转移出去,当然是要找这个事情更多的替罪羊更好。
简单一句,除了他们两个对小闵照顾不周的直接负责人,其次,谁让小闵腹泻的了?这个是真正的凶手,肯定得揪出来。既然闵师姐连败血症征象都有了,闵家夫妇又是刑侦的,下一步开始调查酒店卫生,调查出谁害的自己宝贝女儿食物中毒。总之,要给女儿报仇!
“淳哥,你这是打给?”周司晨皱着眉头,想到要和陆家人联手,还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他不想被陆家人看低了。
“这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们父子俩。可是说真的,他们这对父子,在关键时刻,还真的挺能解决事情的。”
“你意思就是说我们逊了,解决不了。”周司晨黑着脸,要转过身去,不想听吴正淳去求人。
吴正淳见劝不了他,只当他还是闹别扭的小孩子,摇摇指头:“你不是没有看过三国,没有看过史记的人,多痛恨的人,到了关键时候,不都得联手。这点心胸器量都没有,怎么成得了气候。人家陆队就有这个器量。”
“你说他有这个器量?”周司晨对这话绝对无法接受。君爷本身就是个抠门的,小心眼的,绝对没有器量的男人。否则,怎么到今时今日,都针对他们温家死不放手。
“我问你——”吴正淳对着他,“他是不是救过你爸?他把你爸恨得半死,这是你说的,但是,他还是救了你爸。”
“他救我爸不就是——”
“不就是什么?他救你爸,你认为他是为了进一步抓住你们温家的软肋,好,哪怕真是如此,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人可谓是恨之入骨,但还是能考虑到利益大局,把你爸救了回来,你说这个男人的心胸和器量到达了哪个程度?”
周司晨像是第一次考虑到这个问题:“以前,我没有想过这个。我只知道他做什么都好,不安好心。”
“那就对了,他可以不安好心,始终不安好心,但是,愿意在该做什么时候的时候,把情绪放在了一边,按照自己的计划走。这不是真正帝王的风格吗?所以我才说你,不要小家子气,真的,这点陆征虽然像他爸一样冷酷,但是,比你好太多了。”吴正淳吸口气,“中国古代有一句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不会忍的人,成不了大业的。”
周司晨拧紧的眉头没有松开,但是,没有阻止他给君爷打电话了。
吴正淳有君爷的工作号码,这一打过去的时候,君爷刚好还在办公室里没有走。同时,陆征正打算先送母亲回家,因为明早他还要去接杜玉心过来。
君爷接到吴正淳电话的时候,陆征马上停住了脚。吴正淳前脚刚走,而且,史慕青现在情况稳定都没有事,吴正淳这么着急打电话过来,肯定是——
“吴教授,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君爷好像一开始也不确定吴正淳反应的情况,毕竟这个事,他之前都没有听过,完全是节外生枝的一件事,计划之外的。
白露看到儿子都停住脚了,也就跟着没有走,留在这里等说明。
吴正淳在对面口干舌燥解释了一番,到最后还怕君爷没有想起来,特意提醒君爷一句:“我知道,你对杜玉心这个人很满意,听说,她今晚上作为你未来的儿媳妇都和你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