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肯定一时不太肯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想说,我这不是为初夏辩解开脱,而是说的都是事实。你是大夫,你知道她以前那个病,是先天性的心脏病,是遗传病。初夏和我师兄都没有这个病,她这个病,是遗传自她死去的母亲。”
蔓蔓这话一说出来,连姚爷都默了声。
这点事是没有办法唬人,更不可能糊弄到他们当医生的。
陆爸站在中间沉沉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子。
这样说,初夏不是做了坏事,是做了好事了?
蔓蔓给好朋友做补充:“当初,因为孩子小,被接来的时候,我师兄和初夏都商量好了,不对外宣称是养女,把她亲生的,因此其他人都不知道,以为她是初夏亲生的。那会儿,初夏不是刚好因为生了杜儒霖以后有一年身体不太好,到乡下去养身体了吗?刚好就那会儿的事,所有人都以为初夏是在乡下躲人生第二胎去了。连杜儒霖至今都蒙在鼓里。”
大家一听,明白初夏和杜宇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个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
父母去世,变成孤儿,本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小瞒着孩子,也同时瞒着其他人,那么,这个孩子完全有可能认为自己是养父母亲生的,能很好地融入这个家庭里面,不会有童年被人歧视和嘲笑的阴影。至于将来,可以选择合适的时机来和孩子说明真相。
初夏其实真的是心肠好,否则,怎会随便答应把其他人家的孩子收养起来,当自己亲生女儿养,哪怕,那是她老公的兄弟的遗孤。普通女人哪有这样的好心,随便收养老公兄弟家的小孩。
“初夏当初接到这个孩子时,觉得这孩子长相好,像她老公,也像她,因此,觉得和这孩子有缘分,马上把她亲生女儿一样了,二胎也不准备生了。她本来,是想再生个女儿的,因为看着我们家的南南好,感觉家里有个女儿挺好。事实上,初夏对这个养女,一直都觉得很好,不比自己儿子差。家里大小事儿,说起来,还是这个女儿在撑着。初夏怎么能不喜欢这个女儿?”
听蔓蔓说到这里,姚爷不得不为君爷出句声音了:“你哥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你不一开始说明白,遮遮掩掩的,到至今为止,要不是我们察觉,你都打算瞒一辈子,什么原因?你哥有什么原因,让你非得帮初夏瞒这个事?”
蔓蔓这回没来得及说话,蒋梅气冲冲先为弟媳抢着说话了:“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初,杜宇走上歧途欠下巨额赌债的时候,初夏和杜宇本来因为这个事,快闹到家庭分裂了,结果,你们不仅没有一句安慰,还煽风点火,说蔓蔓交了损友。你让蔓蔓怎么和你们说实话,说了,你们不嘲笑她吗?蔓蔓无所谓,可也必须为自己好朋友着想。初夏难保听了你们的风凉话胡思乱想,真的和杜宇离婚了。那整个家真的支离破碎了。何况,那个时候,杜家没有钱,蔓蔓想为这个孩子治病,出钱,所以,和初夏说好,这事儿由她来全权负责,让初夏不要有心理负担。初夏其实本来都不知道蔓蔓让你们帮忙给这个孩子治病。”
蒋梅这段义愤填膺的话说出来,一个气儿都没能喘。
赵文生这时候到了,一到发现自己老婆对着自己领导在喷火,快吓死了,赶紧走过去,拉了下老婆的袖子。
蒋梅不甩他,一口气往下说:“没有办法,当时,那个孩子病情多凶险。父母又闹着离婚,自顾不暇。蔓蔓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大哥最可靠了,否则怎么会想到哪怕今后呗你们骂被你们怨上,都厚着脸皮找你们呢?”
君爷等几个,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想法,一个个均愣了一下。
赵文生本想质问老婆的话,一肚子吞了回去。
人家只是算定了受委屈,还要来求他们办事,所以,这让他们何从指责?
陆爸再次深叹口气,瞅瞅儿子那张臭脸。
君爷当然是没有轻易被说动心软和妥协,马上说出了另一个致命点:“初夏倘若真的是爱这个女儿,不该轻易让她去捐骨髓。”
蔓蔓面对兄长这句指责,无话可说,只道:“对初夏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事。而对杜玉心那孩子来说,如果,不救哥哥,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她心里面,一辈子都不可能是活着的了。哥,我作为妹妹,是很能理解杜玉心的心情的。而或许,你们是不懂的。”
几句话,情真意切,让屋里所有人都默了。
杜玉心和杜儒霖的感情,只有亲眼目睹接触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吧。可是,现在只听蔓蔓的这番话,都觉得很有道理。
君爷突然想在心里狠狠地刮一句妹妹狡猾,妹妹狡猾在拿了自己来作比喻,让他心头几乎一软。
姚爷只看君爷不说话,都知道君爷在心里头软了,既然君爷逗败了,其他人更无话可说了。姚爷只问句实际的:“当初,你说做完手术,这孩子要回乡下继续疗养。我们当时没有怀疑,这样让她走了。你也答应过我们,会给她在当地找好医生,继续定期给她进行治疗。你有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