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将近一天一夜,找不到人,陆征终于明白:这妞是铁了心谁都不联系。
晏子一样没有史慕青的消息,比他更着急,使劲儿追着他问:究竟他以前和史慕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有人要对史慕青使坏?
陆征当然是一句话都不可能告诉她。
气到在对面跺脚的晏子横起来,说:“算了,我去找吴正淳。那混蛋,什么都不肯说,是不是,等死。”
陆征脑子里只能蹦出一个词:女人绝不能看外貌,以貌取人。
像晏子这样外表斯文秀气的姑娘,原来是如此强势的女子,明明外貌很像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
“喂——”晏子在挂他电话以前,说,“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哦。”陆征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
晏子皱褶的秀眉,针对他这句死鱼一样的口气:“怎么,你不找了吗?”
陆征比较想知道的是史慕青现在是什么想法。要是她躲起来就是谁都不想见,找到她以后,两个人都不说话,有用吗?
好像摸到他的想法,晏子气呼呼地说:“我发现你们研究脑子的全是怪胎。吴正淳是,你也是。也只有你那个弟弟洛洛好一些,比较像正常人。”
听到这话,陆征不由正色,道:“我比洛洛正常。”
洛洛那要是能叫做正常,这个世界天下太平了。
晏子咔,甩了他电话,毫不客气。晏子大姑娘的脾气挺大的。
陆征缓缓地吸气,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接任何人电话的史慕青,让他突然手足无措。他原先一直以为,他在她心里是有地位的,他是她可靠的包子哥。有什么事儿,重大的事儿,她应该最低底线,该和他商量。结果与他的想法截然相反。
信任,原来不是那样的可靠。或许她信任他,她也不会打算告诉他。
陆征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只觉得女人的心思太难摸了,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没有错。不知道他爸爸怎么办到的,怎么能抓住他妈妈的心。
思绪飘远了,摸着电话,陆征无意识地打回了家里。家里滴滴几声电话声响,陆征想着家里没有人,所以,任其响着。忽然有人接起电话,陆征一愣,对面的声音是君爷的。
“谁?”君爷问。
陆征紧张,从小面对爸爸都不会撒娇的他紧张,掌心有些出汗,喉咙里哽了哽:“爸——”
“怎么了?”君爷说,好像早知道他会打电话来,声音冷酷冷静,“有什么事?”
好无情的声音。要不是陆征了解自己的爸爸,都能被君爷的声音给吓呆。
“爸。”陆征找回自己的呼吸,说,“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是因为想念你妈妈吗?”
陆征悲哀地发现,爸爸的冷笑话真的是天下一绝,无论何时何刻听起来都让人很无奈。
“爸,没——”
“没有,那是想我?”
陆征额头上落下好多条黑线,希望不会被对面的君爷发现。
君爷看起来和姚爷一样,对于捉弄自己的儿子很感兴趣。当然,他比姚爷仁慈多了,表情稍稍一敛,和儿子说:“说吧,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女孩子走掉了,你找不到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征精神再次紧了紧,父亲君爷都知道了这事儿,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爸,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陆征无语了,虽然自小都知道自己爸其实是个很逗的人,不止会说让人全身寒战的冷笑话,而且经常冒出经典语录。
君爷不和儿子说笑话了:“其实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让你的女人明白你会信任她。”
陆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这刻真的哽在了那里。
说完这话的君爷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挂上了电话。
对方的长鸣声,让陆征很久都没有能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时,他久久看着家里的电话,忽然想起姚爷的话,他爸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姚爷说的没错,他可以辜负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辜负父亲。
早上窗外的鸟儿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由于睡的那张床靠着窗口,史慕青从窗口里眺望出去时,见到是几只喜鹊。
很久没有见到喜鹊了,对喜鹊的记忆残留在燕京。那会儿,包子哥家的大院里,多的是喜鹊喜欢站在墙角上或是阳台上跳来跳去。偶尔,他们几个小孩子穿过大院时,齐齐张大嘴巴,看着电线上像是芭蕾舞演员站着的喜鹊,仿佛在眺望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惊讶的奇迹。
史慕青轻轻舒出一口气,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跳下床。同宿舍的人,很多人都在睡觉,她一个人走过去,走进洗漱间里,对着镜子,看到了眼皮底下的青眼圈。
不是熬出来的,可能昨晚听着歌做梦时被水浸湿的结果。
史慕青为此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