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主任给他们三人安排了一个地方,就科室后面有个教研室,让他们暂时躲在那儿,哪儿都别去了,视今天明天两天情况之后再定。<-》
三人呆在教研室里,对着靠墙的一排书柜以及办公桌子,想:是个刻苦学习工作的好地方。
科室主任是给他们三个布置了任务,让他们三个在这儿呆的时候,干脆帮科室把这里的文献文档整理整理。
连周帅哥都忍不住发了一句难,对两个新人说:“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科的主任同志,遵从人用其尽的原则,绝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一兵一卒。”
史慕青知道周帅哥心里难受,这会儿起了同情心,没有和他扛嘴,主动帮着先收拾起科研室里的教科书。
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只见女的在做事,两个男的都觉得不好意思。陆征拿了张凳子,他人比较高,站到高处把玻璃橱柜上面的书搬下来。
周司晨打了盆水过来抹桌子,弄干净了干活才心里舒畅。
三个人忙着做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夜晚七八点,都饿到肚子前皮贴后皮。这个时候,那些自行车团的队员们已经都陆续回到城市里了。光头社长知道老胡和他们出了事后,一路骑车飞快,冲进医院里,先冲到了老胡病房里找人。
老胡下午睡到夜里,养伤。社长在老胡病房里看老胡睡着不好打扰病人,接着打听到了他们几个在教研室以后杀到了教研室。
咚咚,敲了敲门,推开门一看,见三个人都蹲在地上整理那些学术杂志,好像猫腰的三只猫咪一样好不狼狈。
社长一下子爆了火:“怎么这样对你们咧?”
三个人听见声音才抬起头,看到他回来了,齐齐瘫坐在了地上,歇口气。
周司晨摸了摸肚皮:“好像饿了。现在几点钟了?”
“你们没有吃饭吗?”社长走进来说,指头点着他们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在整理文献,你没有看见吗?要我们这两天时间整理完。”周帅哥摸了把酸软的脖子,想这趟旅行真是受灾受难,霉运连连,回来了以后也不见有任何优待。
可悲到极点的小兵小将,不知道什么才能熬到头。
不说话了,起身抢了社长的电话打外卖,问其他三人:“你们想吃什么?”
“饭。”史慕青不假思索,叫了一句白米饭。
三个男的直愣愣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哄堂大笑。
“吃饭有错吗?”史慕青瞪回他们三个,有没有必要笑到这么夸张。
“想吃什么饭?”周帅哥问仔细了好订餐。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饭,我没有在这里吃过。”史慕青说。
社长搬了张椅子坐在满地的文献旁边,对另外两人说:“她说话够直爽的,以前刘师姐说话的时候,已经够叫直爽的了,但是,比起来,没有她厉害。她是哪里人?”
“不知道。”周司晨摇摇头。
“小青,你哪里人?”
史慕青自己也不知道,爷爷奶奶都没有提起过。貌似这个问题不止问过她一遍了。
“她奶奶在这里住院,老胡的隔壁,你知道不?”周帅哥给社长大人透个风,“科室里的人都怕死了她奶奶。”
“啥?”
“她奶奶说话比她更直率,只要听一次就明白了。”
听到这话,社长立马摇头:“我死也不要,一次也不要。幸好我不是这个科的。”
史慕青瞧他们那幅小生怕怕的样,没眼看,说:“我奶奶人很好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最怕刀子嘴了。”社长说着,掏出口袋里的钱包,“今晚我请你们几个吃饭,当作辛苦慰劳你们这一路辛苦到现在。你们主任也实在太不近人情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们。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听说你们几个出名了,还以为你们几个因为受到嘉奖,正在哪儿吃大餐,结果是在这儿蹲牢狱。可怜,可怜!”
“吃大餐?”周司晨冷冷地嗤笑一声,“做梦吧。你不想想,这车祸谁惹出来的?”
“这么说,那事儿是真的了?”社长诧异地低声问,神情一下子忧愁了,为老胡忧愁。
眼看语蓉惹的这个事儿不小,哪怕语蓉最后没有被认定有责任,恐怕,也要被舆论骂死了。这个姑娘以后还怎么在社会里过活。老胡还能继续追人家吗?
“这种人,亏我们瞎眼了,还鼓励老胡追人。”周司晨现在只有两个字后悔,他打了电话叫了四个煲仔饭,等外卖送过来。
四个人在这里等饭吃,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时候还有人来找他们。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社长还对史慕青说:“可能是你刘师姐来了,她担心死你了。”说罢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里头白衬衫,领口系着条银边的高贵领带,外面穿着一件大夫的白大褂,隔着那近视眼镜片往屋子里找人的样子。
社长第一个肃立,冲那男人喊:“吴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