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在宫门口解下配刀,整了整衣冠,带着一路风尘走进了大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最后站定,低着头,恭敬的对乾德帝三呼万岁。
乾德帝显得很是和蔼,“爱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为了皇上,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微臣没能彻底肃清东南海匪就回京述职,微臣实在是没脸。请皇上责罚。”窦猛一脸情真意切,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心生感动。不由的想着窦猛还真是个忠臣。当然能这么想的人都是在政治上还很幼稚的人。
乾德帝亲自从位置上走下来,亲手将窦猛扶起来,“爱情言重了。爱卿堪为国之重臣,没有爱卿,东南局势早已不可收拾。有了爱卿,朕才能高枕无忧。这一次爱卿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立下打动,朕定要重重的赏你。”
“微臣惶恐。”窦猛低着头,真得显得很惶恐,“微臣何德何能,能得到皇上如此褒奖,微臣愧对皇上的期望啊。”窦猛抬起头,眼中貌似还含着泪水。“皇上,等万寿节后就让微臣回东南将海盗和倭寇肃清吧。若是不将这些隐患彻底肃清,微臣势不回京。”
几个朝臣大佬个个撇嘴翻白眼,这窦猛演戏还演上瘾了,好看的小说:。这才刚回来还没说上几句话了,就想着回东南,还开始试探上乾德帝的心意。啧啧,果真是非一般的人啊。周王心里头很矛盾,他很希望窦猛被清算,被彻底打倒。可是他很担心陆瑾娘,又希望窦猛能继续活着,发挥该有的作用。他甚至担心起乾德帝会不会突然发飙,就要对窦猛发作。
只听乾德帝大笑起来,“爱卿也太心急了。你这一去就是两三年的时间,难得回京一次,朕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东南的事情朕相信爱卿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处置,所以爱卿也不必忙着东南的事情,咱们君臣二人要好好聊聊,爱卿可要同朕好好说说东南的事情。”
“微臣遵旨。”窦猛恭敬的说道。
众臣瞧着今日是没什么好戏看了,于是就有人带头,夸奖窦猛,称颂乾德帝领导有方,这是要开创乾德盛世啊。乾德帝很是高兴,哈哈大笑几声,挥挥手,对窦猛说道:“让爱卿看笑话了。爱卿功劳震天,今儿就留在宫里陪朕一起用膳吧。”
窦猛当即跪拜,“多谢皇上厚爱,微臣,微臣感激不尽。”果真做出感激不尽的样子来。
朝会散了,乾德帝果真将窦猛留在思政殿说话,中午的时候也真的同窦猛一起用膳。窦猛自始至终都是恪守做臣子的本分,半点逾越的地方都没有。可以说就是想挑刺,一时间都挑不出来。周王作为皇子,也是乾德帝默认的接班人,在一旁作陪。整个用膳的过程中,都是乾德帝在问,窦猛在回答,周王就在旁边默默的旁听。
周王低着头用膳,偶尔才会飞快的扫一眼窦猛,又会扫一眼乾德帝,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用膳。周王的心思很复杂,一个是他的父皇,一个是他母妃的……恩,算什么,算是情人吗?可是后宫嫔妃允许有情人吗?还是该粗俗的一点说是姘头?可是姘头这个词真的很难听,他的母妃是高贵的,是不容别人来亵渎的。可是为什么窦猛……周王只觉气闷,他能够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窦猛,不得不说定力很好。
窦猛趁着乾德帝没注意的时候,朝周王挑眉冷笑。周王低着头,心头暗自冷哼一声,真是个天杀的东西。这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的母妃真的亏了。
一餐午膳总算用完,周王狠狠的松了口气。只是乾德帝似乎兴致很好,瞧着还要同窦猛继续说下去。周王无法,只能继续在一旁作陪。这一陪一直到了半下午才散。
乾德帝将周王留下来问话,乾德帝表情很严肃,不复一开始面对窦猛的和颜悦色,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是压抑着心头的怒气吗?乾德帝问周王,“对窦猛此人你如何看?”
“回禀父王,窦猛此人,儿臣以前就从别的人口中听说过,今儿仔细看了看,儿臣以为窦猛这人心思深沉。”
心思深沉啊。乾德帝先是皱眉,接着又是不屑一笑,心思再深沉,最后也只能成为阶下囚。乾德帝赞许的看着周王,“看来你还是用了心的,没有被窦猛这人的表象给蒙骗。总之此人狡猾如狐,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以后遇上了,记得要多加小心,不可被人套了话去。”
“儿臣遵旨。”
周王走出思政殿,长出一口气,这一天过的可真长。看到前面的窦猛,明显是在等他的样子,周王挑眉冷笑,这人拦着他想做什么?
窦猛先是笑了笑,接着表情很是恭敬的说道:“见过周王殿下。”语气就没那么恭敬了。
周王笑道:“窦侯特意等在这里,不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若是需要本王转告给父皇知晓,还请窦侯尽管明言。”
窦猛笑了起来,“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不错,非常不错。微臣并没有什么话需要转告,在这里等殿下,也不过是想和殿下真正的说上几句话。”
“现在话已经说过了,窦侯对本王还算满意吗?”周王脸上带着笑,语气却隐隐带着一点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