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让人照着上次开的药方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尽快。”
“一切就靠老先生,我这就去。”
未免打扰到大夫施针,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窦猛不放心,执意留在屋里。大夫无法,只能警告窦猛不能出声。
窦猛点头应下,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陆瑾娘的手,死也不肯松开。
一根根的银针被扎进陆瑾娘各个穴道中,随着银针越来越多,陆瑾娘也越发的安静,眼睛已经闭上,似乎陷入了睡眠中一样。窦猛很焦急,很担心,很想开口询问,不过他一直忍着,直到大夫施针完毕。
“大夫,她如何呢?孩子可好?”
“窦将军放心,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窦将军切记,以后不可再刺激夫人。她这胎本来怀的极好,胎位也正,只是短短时间内,连着两次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再好的怀相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以后定要多加小心,好生调养,过个一两个月,应该能够稳定下来。只要能稳定下来,这一胎生的时候就没有问题。”
“多谢老先生,是我鲁莽,这才会让她受此刺激。”
老大夫捋着胡须,“窦将军知道就好,以后行事可要小心。好了,等我拔针后,就给她喂药吧。”
“是。”
又是施针,又是灌药,陆瑾娘的脸色总算好了起来。
悠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用说自然是窦猛。陆瑾娘感觉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睡醒后那种几乎要了性命的痛苦已经消失不见,肚子也安静了下来。
“瑾娘,你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窦猛难道动情,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陆瑾娘悠悠一叹,“孩子没事,对吗?”
“是,救治及时,你和孩子都没事。不过接下来一个月你需要好好调养,尽量不要下床。”
陆瑾娘笑了笑,“多谢。”
窦猛脸色一变,“瑾娘为何同我这么客气,。”
陆瑾娘摇摇头,“窦猛,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让下人来照顾我就行了。”
“你……”窦猛心中剧痛,“瑾娘,之前是我做错,但是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陆瑾娘还是摇头,“窦猛走吧,我们最好不要见面。我不敢确定,下一次我还会不会这么好命。”
窦猛身形微颤,如此强大的一个男人,在陆瑾娘平静无比的话语下,几乎是溃不成军。陆瑾娘不忍去看,只能撇头,不再理会。痛,谁都有,可是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她和窦猛之间果真的孽缘,这一次几乎要了孩子的命。陆瑾娘不敢再去赌,只能不见。都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以前陆瑾娘不懂,可是现在她却是看明白了。情之一字,果真是最最伤人的。窦猛伤,她陆瑾娘同样伤,谁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中安然无恙的脱身。
脚步渐渐远去,最后什么也听不到。陆瑾娘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呜呜的哭了出来。她很难受,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办法,可是为何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她。
“不要哭!”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轻轻的擦拭陆瑾娘脸上的泪痕,“哭了对孩子不好,不要哭。”
陆瑾娘愣愣的回头,泪眼朦胧,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你,你不是走了吗?你为何还在这里?”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窦猛笑笑,“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陆瑾娘心中剧痛,“你,你……”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
“不要再伤心了,看着你伤心,我就觉着自己是一个混蛋。连自己的女人都哄不好,给不了你快乐,我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窦猛神色微动,显得有几分羞愧,还有忏悔。这样的窦猛,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想到,还能看到窦猛的这一面。
陆瑾娘忘记了哭泣,她想伸手,抚平那脸上皱在一起的眉头。可是当手伸在半空中的时候,又像是被蜇了一下似得,快速的缩了回来。
窦猛满心失望,可是他不敢露出来,更不敢逼迫陆瑾娘,“你好好休息。今晚我就陪在这里。”
陆瑾娘抿唇,没有说话。
窦猛暗自叹息一声,“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我就门外守着,你放心,我定不会打搅你。我,明早就走,如此你也可以安心养胎。”
陆瑾娘继续沉默,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窦猛慢慢起身,可是陆瑾娘始终没有出声挽留他。窦猛心灰意冷,转身离去。果然在门口停住,默默的站在门口,望着屋里。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屋外,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这种气氛让人窒息,可是谁都没有主动打破。
陆瑾娘面朝里面,她不想去关注,更不想去思考。她想睡觉,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睡着。她知道,门外那个男人就是她陆瑾娘的心结,这一辈子都无法放下的心结。那个男人在这样的季节里,站在外面一夜,即便有功夫在身,难道他不觉着冷吗?他的伤势还没好,站足一个晚上,明早还能出门回京城吗?回到京城他的身体能支撑他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