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回宫去?不如就在嫔妾这里等着太医来吧。”
石蓉绣靠在喜兰怀里,虚弱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却依旧坚决的道,“不必了,本宫要回宫去。喜兰,扶本宫回去。”
喜兰连声应了。
听石蓉绣的语气战战兢兢,似乎十分害怕的样子,梁文燕也不好再留,只好安排了几个秋芙宫的宫人与喜兰一起用软舆将石蓉绣送回了毓庆宫。
不出半日,荣贵妃在文嫔的宫中不明不白的跌下宫阶而动了胎气,又急召太医入宫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林柔儿意外落胎的风波刚刚过去,这一下,宫里又一次热闹了。人人都在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秋芙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刘太医急三火四的赶到了毓庆宫。刘太医前脚儿进得宫来,各宫各院的嫔妃们后脚儿赶着也来到了毓庆宫,一个个都摆出一副心急如焚的关切样子,急着要给荣贵妃请安。
喜兰好生接待着众位娘娘,只道,“娘娘动了胎气,疼得受不得,此刻太医正在里面为娘娘诊治呢!里面乱得很,怕是不能招呼各位娘娘,还请各位娘娘去前殿宽坐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了喜兰许多问题,喜兰只说还要进去服侍荣贵妃不便多说,又让其他宫人给各位娘娘奉茶,好说歹说的将众嫔妃拦在前殿。
梁文燕和林柔儿也在其中,可她二人却始终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消息。
片刻后,得到消息的慕容予桓也匆匆赶到了毓庆宫,顾不上前殿里跪了一地请安的嫔妃,直接来到了后面的内室中。
一进内室,只见石蓉绣躺在床上,刘太医正在一旁为她处理手上、肘上和膝上的擦伤,喜兰侍立在一边。
见慕容予桓龙驾降临,刘太医和喜兰忙俯首请安,石蓉绣也欲下床请安见礼,却被慕容予桓止住了。慕容予桓皱着眉头道,“蓉儿,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会忽然跌下台阶呢?”
石蓉绣闻言神色暗了暗,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回答。正这时,一旁的喜兰眼圈一红,委屈不平的道,“皇上,在秋芙宫下台阶时,文嫔娘娘竟然推了贵妃娘娘一把,贵妃娘娘因此才……”
“住口!不许胡说!”
石蓉绣厉声喝住喜兰,道,“皇上问话,你怎敢胡乱插口?文嫔一定不是有意的。”
慕容予桓一听愣了一下,道,“燕儿?你是说是燕儿推你下台阶的?”
石蓉绣一听,忙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道,“不,皇上,您别听喜兰胡说,文嫔妹妹……她一定不是有意的。”
慕容予桓见石蓉绣如此,便索性看向喜兰道,“喜兰,你说!”
喜兰跪在慕容予桓面前,道,“皇上容禀,因贵妃娘娘说,一向与文嫔娘娘来往较少,文嫔娘娘性子又清冷,正应多走动走动才好。正巧今日无事,娘娘便屈尊去看望文嫔娘娘,不成想文嫔娘娘竟趁此机会勉强贵妃娘娘向皇上请旨赐文嫔娘娘协理后宫之权,贵妃娘娘为难不允,文嫔娘娘竟怀恨在心,趁贵妃娘娘下台阶之时将娘娘推下了台阶。”
喜兰说完后,石蓉绣偷眼看了看慕容予桓,见慕容予桓的脸上现出怀疑的神色,便向喜兰道,“你又胡说!文嫔不是勉强本宫,文嫔才学好,人又聪明,协理后宫也未为不可。她有心想为本宫做事、为皇上分忧,那是她的一片心意。本宫也说了皇上自有安排,文嫔又怎会因此而怀恨在心呢?”
喜兰受了训斥,不禁委屈的小声儿道,“若不是文嫔娘娘推了娘娘,娘娘又怎会怕成那样?认可忍着疼回宫,也不肯留在秋芙宫等候太医呢。”
石蓉绣抬眼,却见慕容予桓依旧一脸疑色,凝神不语,石蓉绣忽然有些慌了,只好又道,“请皇上恕臣妾诓驾之罪!如今宫中人人都认为臣妾怀着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臣妾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来,若是全然无事岂不是令人生疑?因此,臣妾只好配合着演了场戏。不过,倒多亏臣妾的身孕是假的,否则,这一摔只怕真的会出事。”
石蓉绣这句话说完,慕容予桓终于有了反应。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石蓉绣,语气平淡的道,“那么,你演的这场戏打算如何收场呢?”
石蓉绣被慕容予桓的这神情和语气吓住了,竟有些慌了手脚,正打算回说让刘太医对外解释,只说胎保住了并无大碍,可就在这时,丹桂忽然急急的闯了进来,跪倒向慕容予桓和石蓉绣道,“皇上,娘娘,姑娘腹痛难忍,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