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晴匆匆跑进公司,打听到面试的地点,来不及等电梯,两步跨做一步地从楼梯爬到七楼人事部。问了一下旁人,才知道工作人员已经点了名字。面试的房间在隔壁的屋子,薄晴守在外面,在看见一个人出来后,泥鳅一般地串了进去,在门口站定。
“你是XX?”一个主考官问道。
站直了身子,薄晴说道:“我是薄晴,路上有事耽误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听见薄晴这个名字,三个主考官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咳了咳嗓子,说道:“你知不知道对一个企业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薄晴耸拉着脑袋,一副沮丧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错了就是错了,你可知道,工作上的一点点失误就和铸成大错。”
薄晴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一个声音挽救了她。
“把你的简历拿上来。我们会考虑一下。”
“那现在?”
“你可以先回去了。”
自我感觉是没戏了,薄晴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出了屋子,垂头丧气地走向电梯。失恋失业,人要是不顺,喝凉水都会塞牙。不敢再去饮酒消愁,薄晴决定去买炸串串。之所以去买炸串串,是因为太贵的她吃不起,炸串串多好,虽然被营养学家归为垃圾食品,但是素的一元两串,荤的一个鸡柳也不过两元,十元可以吃好多呢。
买完炸串串,薄晴又去地下铁,点了一杯失恋。化悲愤为吃的力量,吃饱喝足,薄晴看着那堵心愿墙壁,拿起笔,在纸上写了,我要做米虫,我要嫁高帅富。重重地将N次贴拍在墙上,薄晴听见旁边传来噗嗤一声笑声,是个男人。
“笑什么笑!”没有好气的,薄晴说着,扭身走出了地下铁。
一路上,薄晴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她。回头看看,没有人,不会是错觉吧?为了抄近路,薄晴选择了小路,只是这条路向来人烟稀少,听说以前一个女生在这条路上被强奸了,导致精神失常了。越想薄晴越害怕,索性拿出手机:“小秦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跆拳道已经是黑带了,怎么样,羡慕我不?”
其实电话并没有接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这样说,无非是表明,她不是好欺负的。虽然这样给自己壮胆,但是薄晴的手心里已经是潮湿一片。终于看见住宅区了,薄晴有种看见组织的感觉,欢呼了一声,小跑着奔了过去。
到了家门口,薄晴四下看看,没有人,这才放心地开了门,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这栋房子。男人取下眼镜,露出精湛的面孔,男人狭长的眼眸里流露出冷意,唇角上扬,拦住了一个看似楼道管理的人。
“大妈,我和女朋友吵架了。你能帮我叫下门吗?”
男人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客客气气,大妈看了着实得喜欢,笑眯眯地问道:“你女朋友,谁啊?”
“薄晴。”
大妈想了一会:“就是那个新搬来的,听说她是和男朋友吵架才搬到这儿的。你就是那个?”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妈,麻烦你了。”
大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薄晴刚刚趴在床上,便听见敲门声,烦躁地薄晴起身:“谁啊?”
“是我,娄大妈。”
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乱扔垃圾了,还是被人告状了,要劳烦居委会大妈亲自前来。忐忑不安的,薄晴把门慢慢打开,挤出一丝笑脸:“娄大妈。你有事?”
“是我要找你。”
站在娄大妈身侧的男人站了出来。
看见男人的第一眼,薄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怎么怎么会是他!
男人温和典雅地笑着,薄晴却是在看见那人的第一眼,脑海里就一个字:逃。
“砰”的一声,薄晴将门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抚着胸膛,想要自己镇定下来。发生关系,明明是她吃了亏,她怕他做什么。至于那场闹剧,没有证据,他怎么就知道是她做的。何况,他现在看起来精神得很,明显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她怕他做什么!
这样想着,薄晴底气足了,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门外,没人。探出脑袋,薄晴左右看看,再次确定,他们走了。
喜上眉梢,薄晴乐呵呵地关上了门。走了啊,走了就好。
楼下,娄大妈一脸歉意:“小伙子,抱歉,没帮上你什么。”
仰头望着三楼的窗口,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却是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低声说道:“没事,我会等下去的。”
“真是个痴情的小伙子。”
和大妈分开后,男人脸上慢慢浮现一丝厉色,眼眸的寒意涌动:“薄晴。”
傍晚时分,薄晴下楼买馒头。刚欲付款,已经有一大手拿着一张一块钱的纸币递给卖馒头的阿姨:“我帮她付。”
经过娄大妈的宣传,小区里的几乎每户人家都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