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述冉的声音不大,只有对着听筒的那个男人听得清楚,苏瑾年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垂眸扫了眼上面的通话联系人,陆宗睿三个字赫然在目。
直接关掉手机扔到一边。
苏瑾年抬眸,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湿答答地挂在肩头和胸口,濡湿了一小片衣襟,隐约显现出包裹在睡衣底下的丰盈,性感而撩人。
只不过,此时此刻,女人俏丽的脸蛋上却没有半分情一色的气息,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烁着水润的光泽,暗含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冷峻。
“你跟宗睿说了什么?”
面对苏瑾年的兴师问罪,白述冉却丝毫不见惊慌失措,上前两步抬手搂过她的腰身,邪魅的俊脸上露出蛊惑人心的笑意:“怎么,被丈夫发现自己在外面偷情,你心虚了么?”
“心虚?”苏瑾年淡淡一笑,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我为什么要心虚?”
见她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就连身为奸夫的白述冉,都忍不住为苏家那个上门女婿觉得……蛋蛋地忧伤,得妻如此,当真是三生三世修来的孽缘。
“恩哼……我差点忘了,有一回你跟奚容玩车震的时候,貌似还被陆宗睿抓了个正着。连那样的事他都能忍,也难怪你会如此肆无忌惮了。”
苏瑾年眸子一沉,个死狐狸,嘴巴是漏风的吗?竟然连这种是都跟别人说!他的人生字典里恐怕不仅没有节操二字,就连“节”和“操”这两个字都没有吧!
“别给我拐弯抹角的,你想说什么?”
搂着香软的腰肢,刚洗完澡的苏瑾年一种别样的妩媚,宛若刚出水的芙蓉花,清澈而又娇娆,长及腰际的秀发上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薄荷气息,嗅到白述冉的鼻尖,却仿佛暗携着催情的魔力。
箍在纤柔腰际的手臂微微收紧了几分,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袍衣轻轻的摩挲下滑,顺着滑腻柔软的肌肤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我只是有些怀疑,你家里的那位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婆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他竟然还可以无动于衷淡然处之,这胸襟,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论起挑拨离间吹耳边风,早在这之前,比他高出几个段位的安狐狸就已经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说动苏瑾年半分,所以白述冉就算说破了嘴皮,苏瑾年也只当那是真正的耳边风。
不过,白述冉始终不是安狐狸,没他那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比如安奚容不会主动去挑衅陆宗睿,但白述冉……就不一定了。从某个层面上来讲,白述冉要比安奚容霸道很多,同时也更具有侵略性!
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裙摆作势要把裙角撩起来,苏瑾年适时捏住他的手腕,缓缓拿了开。
“你放心,宗睿他……”勾起嘴角轻轻一哂,苏瑾年笑得风情万种,却偏偏退开了几步,脱开他的怀抱,“很男人。”
刻意咬重的几个音节,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明白。
他们俩并不像小道消息中传出来的那样,貌合神离,只是为了联姻而故意演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有名……有实!
意识到这一点,白述冉才逐渐明白了安奚容的无奈和妥协。
苏瑾年和陆宗睿在一起是认真的,她是确确实实要跟那个男人携手一辈子,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
那么……他们呢?他和安奚容,又算得了什么?!
白述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精准,在心术方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如鱼得水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善于知人用人,才能成为驾驭下属的王者。
可是,眼前这个罂粟花一样女人,却始终让他看不懂,摸不透。
正因为猜不中苏瑾年的心思,所以白述冉忍不住有些气愤,气愤苏瑾年的暧昧莫名不肯表态,更气愤自己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却只能束手无策。
尝过了这个女人的滋味,白述冉已经不可能再放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将苏瑾年留在身边,再不然……也要努力地留在她的身边!
可心里越是在乎,面上却越是容易闹别扭。
同是傲娇,白述冉的傲娇跟牧人凉聿的却不尽相同,牧人凉聿的傲娇是那种天生的冷眼相看,不理不睬,而白述冉的傲娇则是那种“我看见你了,但我偏要冷落你”——非常的别扭。
“既然他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安分些,非要红杏出墙,沾花惹草?”
苏瑾年的背景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混迹在各种男人身边的家伙,甚至说不上风流浪荡水性杨花,至少在她回国之前,连男朋友都没有。
而且,在飞机头等舱的那一次,被设局陷害的两个人当中,安奚容是个雏儿,苏瑾年同样也是……第一次。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却在短短的一年之中,招惹了那么多男人。
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