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那个女人,安奚容还是有些恍惚,不太能接受这种一百八十度的逆天转变,明明前天还被疾言厉色地禁止他纠缠,谁料才过了一天,苏瑾年就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还是在她订婚的日子里!
知道昨晚在滚床单的时候有多刺激吗?!
只要一想到苏瑾年答应了嫁给陆宗睿,却转身跟他在床上欢好,那种油然而生的邪恶感就一阵一阵刺激着他的神经,愈发想要狠狠地占有身下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妖精!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怎么可以这么撩人!
怎么可以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在遇到苏瑾年之前,安奚容一直以为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在遇到苏瑾年之后,安奚容发觉自己正在以光速堕落,并且做了坏事当了小人还引以为豪,自甘堕落……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一地金灿灿亮闪闪的节操,都是他掉的!
好吧,他承认实际上是他把苏瑾年诱拐回家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弯能折,耍得了花腔卖得了萌,弄得了是非玩得起手段,当得了小人拐得走女人,就是要见缝插针趁火打劫,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不知道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胜谁败,但至少陆宗睿绝对不是赢家!
当然,他也不是赢家,只要苏瑾年一日不解除婚约,一日不给他“名分”,他就不能说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奸夫道上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下而求索,上下而求索,求索,求索——
翻个身,就是索求啊亲,这才是正解!
经过一个早上的深思熟虑,思维整顿,安奚容终于看破红尘,大彻大悟!
去他妈的爱恨情仇,去他妈的情情切切,人家老婆大人根本不稀罕这个!感情那玩意儿伤透了老婆大人的心,早就被她丢到爪哇国喂鱼去了,所以老婆大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就是在报复社会有木有?!
老婆大人不在乎的东西,那么他也不要了,苏瑾年觉得怎么样开心,他就陪她怎么玩。
感情神马的,丢掉丢掉!衣服神马的,脱掉脱掉!节操神马的,碎掉碎掉……
(女王大人:安狐狸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自high……这是要被我写坏掉的节奏吗……掩面。)
苏瑾年是被安奚容吵醒的。
确切地说,苏瑾年是被安奚容的二弟吵醒的。
咳咳……你要问安奚容的二弟是谁?这个……非礼勿问,很黄很暴力!
感觉到抵在双腿间的炙热,苏瑾年翻了个身,面对面看着安奚容,对上那双睡眼惺忪的桃花眼,不由勾起嘴角轻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这么不乖?”
安奚容微微嘟起嘴,露出几分清纯委屈的神态,然而一双狐魅的桃花眼媚眼如丝,仿佛会吐信子:“忍了一早上,快要憋坏了……”
苏瑾年轻抬眉梢,眉眼凉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坏了……就切掉吧。”
安奚容顿觉胯下一疼,苦着脸:“你舍得?”
苏瑾年笑得更欢了:“我还可以帮你动手……”
“不用了!谢谢!”
安奚容浑身一惊,刹那间满身欲火灰飞烟灭,再也不敢造次!
察觉到他的萎靡,苏瑾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扑过去掐了掐他的鼻子,愈发觉得这男人可爱了许多,很有调教的潜质。
“笨蛋,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不禁吓……你舍得我还不舍得……”
指腹顺着比女人还要光滑细腻的肌肤缓缓游走,看起来奶白如锦缎一般,却又有着男人所特有的坚韧与力量,手感非常之好,让人几乎爱不释手。然而那原本平滑的肌肤表面还残留着前段时间留下来的旧伤疤,以及昨天刚刚制造出来的淤青。
苏瑾年俯下身,凑过去在那青黑色的痕迹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语气温柔而又霸道。
“既然上了我的床,你的身体就我的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虐待它,受一点点伤都不行!”
安奚容翻了个身把她压下:“明明是你上了本少爷的床吧?”
苏瑾年挑眉,一个翻转再次占据上位,傲然睥睨:“怎么,你丫想造反?”
涉及到谁上谁下的问题,这种原则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妥协!安奚容摸透了苏瑾年的性子,知道凡事越跟她抬杠,她就越来劲儿,当即脸色稍正,换了个话题。
“对了……有件事情,想要跟你确认一下。”
“你说?”
“楚梁东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闻言,苏瑾年眸色一动,收起了方才的戏谑:“新闻报纸上不都说了吗,楚梁东是在从雪灾灾区回来的路上,遇到恶劣的雨雪天气,才在险峻的山脚转弯口坠车身亡的。人嘛,都这样,触了霉头,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