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当初在契约上签条款的时候苏瑾年就提出她跟安狐狸的关系不得公开,像他那种风评差得要死的花花大少,她才不要跟他在公众面前扯上关系,成为他风流艳史上重彩浓墨的一笔供其炫耀TXT下载!
什么“安三少的红粉遍布天下俯拾皆是,包括XXX,XXX,XXX,苏瑾年,XXX……”我呸!
在车里简单换了个装扮,苏瑾年才匆匆下车。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像是一个有夫之妇去约会情人偷汉子似的,她连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翼翼。
安奚容说在酒店等她,开好了房间跟她说了房间号,还让她去自己去前台那门卡,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虽然苏瑾年做事喜欢干脆利落兵不血刃,但无奈现在那个箱子在他手里,而且这厮显然不是个蠢笨的货色,状似不太好对付的模样,苏瑾年只能耐着性子陪他玩。
走到前台报了房间号,那个前台小姐立刻就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不善的,嫉妒的,羡慕的,审讯似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搞得苏瑾年非常的不舒服。死骚狐狸一看就是经常带女孩子来酒店开房的,丫一连串动作轻车熟路的不说,连前台小姐都认得他,啧啧,说不定这姑娘还是丫以前的旧好呢!哼,花心大萝卜,真想一刀切碎了丫!
从不情不愿的前台小姐手里一把拽过门卡,苏瑾年一边暗骂一边上了楼。
走到房间门口,对了眼门框上亮闪闪的金色号码牌,苏瑾年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那只狐狸不会这么轻易就把箱子还给她。那厮奸诈得很,花花肠子一堆,眼下她悲催地撞进人家怀里成了某人玩弄娱乐的猎物,死狐狸现在还在兴头上正玩得起劲,她越是违逆他只会让他越有征服的**,嗯哼,她偏偏就不遂他的意!
卖乖嘛,谁不会?
丫就是那种随心所欲惯了的家伙,从出生到现在八成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是得不到的,所以才会养成这种自以为是的性格。
对付这种人,只有狠狠地让他摔上一次,摔得全身都骨折了才会感觉到痛!
苏瑾年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那种把一个人良好的自我感觉给残忍地捏碎的过程,光是想想都觉得特他妈的爽快啊!
刷了门卡,苏瑾年轻轻转开门锁走了进去。
一进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微热的香薰气息,满鼻子萦绕着玫瑰的香味,暗含着几分催情的意韵。微微闪动的烛光一直从门口蜿蜒引伸到拐角,直直横穿整个客厅,最后淹没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边。
满室摇曳的光线,轻柔曼妙的音乐,以及烛光尽头滴滴答答的水声,所有这一切聚集在一起融合成了撩拨人心的旖旎场景,让人忍不住血流加速,想要前往一探前路风景,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在所不惜。
在如此“浪漫”的场景中,苏瑾年却丝毫没有那种被精心呵护的感动,每在蜡烛和玫瑰花瓣铺就的地板上踏上一脚都觉得万分的惶恐,仿佛正一步步走近对方精心设计的陷井——
受宠若惊这四个字很适合用来描述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只不过这个“惊”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死狐狸特么的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因为房间内关着灯,唯一的光源全都来自于地板上的蜡烛,虽然大概能看清楚房间里的摆设,但却不能看得仔细。苏瑾年提心吊胆地沿着蜡烛往里走,慢慢地穿过玄关,客厅,卧室的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床上平平的不像是有人在,就在苏瑾年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烛光的尽头忽然传来了某只妖孽**蚀骨的轻笑:“迟到了不说,单这三十几步路的距离你就走了将近十分钟,害本少爷等得都快睡着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
“你有什么好怕的,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苏瑾年本能地反驳,话一出口顿然又觉得不太对。
知道死狐狸就隔着帘子侯在浴室里,苏瑾年加快的步子即刻又停在了门口,抬手抓着帘子,作势要掀开,却又忍不住犹豫了。
你大爷的!
呆在什么地方等她不好,偏要呆在浴室里?!这是要闹哪样的?!
本来苏瑾年做的最坏的准备就是那只风流花心的骚狐狸半裸着上身坐在床头对她勾指头,但眼下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底限!她实在不想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具赤身**光溜溜的身子门户大开地对着她秀“二弟”啊!那太刺激了好吗?!别说她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会受不了的好吗?!
安奚容童鞋,麻烦您先把节操捡起来行不行?!
“怎么,都走到这里了,还不敢进来?”
某只妖孽笑盈盈地在帘子那头蛊惑,极富磁性的声色衬着浓郁的熏香仿佛有种撩拨人心的魔力,让人的心跳忍不住一波一波地加速,室内的温度在蜡烛的炙烤下逐渐上升,闷得人的脑门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苏瑾年咬咬牙,捏紧五指唰的拉开了帘子,却是闭着眼睛不敢往前看。
完了!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