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妲烟的身下,才放心落下,
这个下落的过程,在风轻寒看來似乎是落了很久,身体才触及到事物,他运气好,下面果然是条不深的暗河,两人落下的时候,风轻寒承受了极大的冲击,胸口隐隐作痛,后背又狠狠击在不深的水里,两重重压下,风轻寒吐出一口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清楚,
风轻寒眼前看见的是黑黢黢的世界,维持着勉强提起的一丝神智,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水,不是很深,但是却奇冷无比,大约漫过他的小腿,要是两人昏迷中不慎倒在水中,也会有性命之忧,风轻寒咬牙道:“不行,这样下去,两人非淹死不可,”
他勉强爬起來,将妲烟架在背上,半拖半负地架着,风轻寒只觉得洞里黑黢黢的,什么光线也沒有,只能半跪在暗河中,凭着感觉伸手去摸路,识别方向,
摸了半天,风轻寒才勉强试出來,左边的水明显要比右边深,他沒有力气站起來,只能用一只手将妲烟固定在背上不掉下去,一手探路,靠着双膝一步步往右边爬去,
这段路说长不长,但若是像风轻寒这般跪着爬,也要花费不少功夫,等风轻寒一步步爬到已经摸不到水的地方,双膝已经被磨得沒有了感觉,探路的那只手上被凸起的石头划出无数的血口,正潺潺流着鲜血,
风轻寒摸到干燥的石头,心知暂时沒有了危险,心头一松,再也扶不住妲烟,连将妲烟安放好的力气都沒有,只觉得头越來越沉,眼睛似乎完全睁不开,渐渐昏了过去,
妲烟被司长空一个手刀劈晕,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开始沒有意识,渐渐地感觉自己的身体飘在空中,然后是被什么抖动了一下,意识就慢慢恢复到了身体里,
睁开眼睛,入眼是潮湿的岩石,顶端湿润处还布满黑绿的青苔,妲烟后颈传來迟钝的痛,迷糊想起來,自己是被司长空劈晕的,不由一阵气恼,缓了一缓,揉着后劲坐起身來,
“啊,,”谁知手按下去,触手竟然是潮湿的布料,似乎还有冰冷的皮肤,妲烟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下,风轻寒趴在地上,后背上大片擦伤,昏迷不醒,
妲烟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來,站起身來,抬头看头顶隐约的洞口,再低头看风轻寒,不由有些诧异:按照当时风轻寒抱着自己的姿势來看,落下來应该是自己在下面吧,背上的擦拭还可以解释,可是为什么他是背朝天地躺着呢,
妲烟环视洞中,从洞口落下來的最有可能的落身处,顺着那边看向这个方向,不由睁大了眼睛,从地下暗河延伸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大大小小的碎石上沾满血迹,竟然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仿佛想到了什么,妲烟连忙将风轻寒翻转过來,风轻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泛着白色,一张脸上全是死气,他的手上遍布血痕,将两只手掌染成了红色,目光下移,待看到风轻寒的腿时,妲烟不禁捂住了嘴巴,
风轻寒的裤管被磨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白皙的大腿,让妲烟触目惊心的是,风轻寒的膝盖上,已经沒有一片完整的肉,整个膝盖被磨得血肉破碎,隐约可以见到白生生的骨头,
他……他就是这么背着自己,一步步从那暗河中爬过來的吗,
这就是为什么她完好无损,他却满身伤痕的原因吗,
从高处落下來,他用后背给她挡住了岩石;落下地,他又用身体做了她的肉垫;怕她被暗河的水呛着冷着,他就又背着她一步步爬出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