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和朴真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风轻寒说什么,他不但不记两人与他的愁怨,还要提拔他们二人,总管教中事物,只做一个虚名的教主,
两人不敢置信地抬头看风轻寒,风轻寒却无半点戏谑之色,那张会迷惑人的脸上,只有看得见的真挚诚恳,毫无半点做作,
玄天的眼睛红了,心头难以言语地惊喜,让他的手都微微哆嗉起來,玄天猛地跪了下去,斩钉截铁地道:“玄天但凭教主吩咐,追随教主,万死不辞,”朴真略一迟疑,也跪了下去,
风轻寒当即领了玄天和朴真,当众宣布两人为护法,总领教务这件事,九冥的人惊异万分,不由不对风轻寒以德报怨的宽大胸襟一致称赞,祭台之上,少不了又是一番赞颂,
风轻寒抱着妲烟冷眼看着,嘴角盈盈挂笑,看似温和,却让人想不到他的意图,
突然,到了屋外就一直盯着头顶的天空看的妲烟,猛地挣扎起來,摆脱了风轻寒的怀抱,落下地來,直直奔到了祭台的中心,风轻寒以为她的精神出现了崩塌,连忙追上去,
才走了几步,风轻寒听见耳边又传來了一次不可思议的惊呼,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头顶的天空,不由一愣,也抬头看上去,
本來已经关上的天之重门,竟然缓缓打开了,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天之重门缓缓走出一个男子,五官俊美逼人,一头黑发散开在风中随风飞舞,宽大的白袍翩然飘飘,如同谪仙一般,周身都是夺人呼吸的绝美,
他负着手走出天之重门,踏着五彩的云朵,如同站在平地上,冷冷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注释着脚下仰望的众人,清冷的话溢出唇畔:“是谁打开了天之重门,”
自然沒有人回答他,除了妲烟正贪看他身后的一景一物,所有的人都被他出尘的气息镇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许久,不知道是谁率先跪了下去,猛地喊了一句:“天啊,神仙,神仙,我见着神仙了,”
所有的人仿佛回过神來,统统跪了下去,偌大一个祭台上,只有风轻寒和司长空、萧朗三人,站立着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络洮刚刚上去,就有人出來问是谁打开了天之重门,这人未免來得太巧了些,
那人冷冷扫视脚下的人群,看到司长空和风轻寒,眼睛带着深究的神色,多看了两眼,才移开了目光,等看到仰头流泪的妲烟,眉头就皱了起來,声音严厉:“你一个上界之人,如何跑到人间去了,是不是你打开了天之重门,还将天罡正气传给了凡人,”
妲烟心神恍惚,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自然不会回答,风轻寒却觉察到了那人语气里的不善,悄悄伸手将妲烟拉过來,紧紧护在了身后,阻挡了那人看向妲烟的视线,
那人的眉头蹙得更紧,说出的话更加严厉:“你还为了凡间男子动了情,难道不知道上界的律法吗,”
“不关她的事,是我逼她的,”风轻寒心知不妙,也不知道上界是什么律法,只看这个人的脸色就知道是个大事,当即出声为妲烟反驳,
那人神色一松,语气依然不变,清清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说话间只见他身形微晃,一个眨眼就來到了妲烟的身边,抓住了妲烟的手往天空飞去,
他动作快,风轻寒的反应也不慢,妲烟的脚步刚一离地,风轻寒就抓住了妲烟的另一只手,同时挥拳斩向那人,
那人的身形飘忽,倏地往左一挪,轻轻巧巧地避开了风轻寒的一击,只见华光一闪,那人的左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兵器,是柄通体莹蓝的宝剑,那人举剑向风轻寒刺來,口中喝道:“无知凡人,你竟敢伤我素越,”
他來势太快,风轻寒根本躲闪不及,手臂被一剑划过,从大臂到小臂瞬间留下一个长长的伤口,冒出血來,一身紫衣颜色更深,
司长空和萧朗这会儿才明白过來,妲烟有危险,他心头本來介怀妲烟已经是风轻寒的人这件事,一直处于游魂状态,这会儿怎么也得回过神來,和萧朗交换一下眼色,看了一眼还呆滞站着的玄天和朴真,微怒道:“你们还不去帮你们教主的忙,”
玄天和朴真仿佛被人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终于从眼前这个谪仙的迷惑中清醒,一拉朴真,两人立时加入战团,再不敢去看素越,害怕被再次迷惑,
新加入了五人,素越似乎又有什么禁忌,不敢使劲全力,应付起來就十分吃力,风轻寒不知从哪里抄來一把趁手的宝剑,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不大的一片地方,瞬间只见七个身影翻飞纠缠,打得热火朝天,素越纵然不能将他们瞬间打败,五人也讨不了好去,
妲烟被夹在中间,手被素越抓着穴道,只觉得浑身酸软,用不起劲來,又不敢乱动,怕因此素越误伤了风轻寒等人,再加上她的心里确然是想跟着素越回上界的,当即劝风轻寒:“别傻了,你斗不过他的,”
“斗不过也要斗,”风轻寒抿着嘴唇,一边全神贯注地和素越死拼,一边勉强抽出一丝心思回答妲烟,
妲烟第一次见到风轻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