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烟的位置,本來就是司长空的下首边,,半边脸被司长空的身子遮住,妲烟想來想去,还是果断地伸出手,在司长空的袖子上轻轻扯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很轻很轻,司长空还是感觉到了,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安危的……
司长空慢慢松了拳头,眼睛依然直盯盯地看着风轻寒,吐出了一句冷酷无比的话:“风轻寒,这笔账我记住了,罗儿,我们走,”一把扯过妲烟,大步迈出客厅,看样子,这顿喜酒司长空是铁了心不喝了,
妲烟任由司长空拉着,穿过大厅里喧嚣的人群,这就要离开了吗,这就是永不再见了吗,妲烟终究沒忍住,扭头看了一眼风轻寒,却不想这一抬头,就和风轻寒的眼神來了个正对面的交汇,
那是怎样的眼神,夹杂着爱恨和留恋,带着感伤和痛苦,还有不容易看出的一丝解脱,
风轻寒一愣,忍不住打量司长空牵着的这个女人,她的皮肤很好看,白里透红;眼睛很大,眼珠里是淡蓝色的,带着浓浓的西域风情,最闪耀的是那头棕色的卷发,改变了她的气质,无端带了几分温柔,
风轻寒在脑中搜索了一遍,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啊,可是为什么她会带着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而且这个眼神,这双眼睛,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轻寒,就让他这么走了,”慕容客不动声色地靠近风轻寒,在风轻寒的耳边轻轻说:“会不会放虎归山,”
风轻寒摇摇头,司长空固然惹人厌烦,但是他跟妲烟的关系……自己已经占有了妲烟,实在狠不下心來继续造成她心上的伤,妲烟说得很对,自己从來都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妲烟吧……
慕容客也不好再说什么,风轻寒决定的事,他改变不了,只是就这样放过这个除掉司长空的好机会吗,慕容客在心里迟疑着,到底要不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轻寒,你觉不觉得,那个姑娘的背影看上去挺像妲烟的吗,”就在两人都缄默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來的秦双地将目光从门口收回來,咋咋呼呼拉着风轻寒道:“你看到沒,真的好像好像啊,”
风轻寒猛地一震,一把推开秦双,冲了出去,慕容客和秦双对视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风轻寒跑过大厅,王维满的侍女月儿糊里糊涂地拉着风轻寒,不明所以地问:“堡主,你去哪,马上就要拜堂了,”
“滚,”风轻寒怒气冲冲地甩來她的手,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脚下不停地跑了出去,看方向,是去了青岚院,
月儿委屈地抬头看了一眼风轻寒,眼光掠过风轻寒,看向了慕容客,慕容客脚步一顿,微不可查地冲她点点头,跟着风轻寒走了,月儿回以一个明白的眼神,自觉地跑向了白林院,
三人冲向青岚院,院子里很安静,大门紧闭着,风轻寒深深呼了一口气,一脚踢开了房门,床上躺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散开來铺在床沿,似乎正在沉睡,听到几人的脚步声,那人慢慢坐了起來,拨开了遮住脸的头发,
五官晃一看,和妲烟像了五分,难怪自己安排在暗处的哨位今早还报告说妲烟在屋里睡觉,沒有出來一步,好一个偷梁换柱的计谋,风轻寒一瞬间只觉得肝胆都绞作了一团,大脑空洞,寒着脸转身,冷冷地命令:“追,不惜一切代价,”
“不行,你要是走了,婚礼怎么办,”秦双性子急,连忙拦住风轻寒,问出了当前最紧迫的问題,
“这都什么时候了,等我完成了婚礼再去追,人都跑远了,”风轻寒咬牙道:“去跟王维满说,婚礼取消,”
“绝对不可以,”慕容客大吼一声,斩钉截铁地道:“风轻寒,就算你不为风石堡着想,你也应该为王维满想想,她一个女人家,还是堂堂滇南第一派五毒教的教主,新婚之日被丈夫抛弃,理由是丈夫要去追另一个女人,张扬出去,你叫她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怎么忍受江湖上的风言风语,”
慕容客看着风轻寒发愣的神色,心头火气更大,声音也拔高了不少:“轻寒,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不值得,不值得,听到沒有,”他恨啊,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轻寒呢,为什么轻寒这般不争气,次次都被她迷惑嗯,
深深呼出一口气,慕容客稍微冷静了点,拍了拍风轻寒的肩膀,他一字一句道:“婚礼按计划举行,我带人去追妲烟,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
风石堡的白林院里,王维满头上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上,既紧张又害怕地等着风轻寒的到來,盖头遮住了她的脸,谁也看不见盖头下她因为幸福而翘起的嘴角和得意;凤冠霞披都是那样的明艳宽大,遮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双手,
这一天终于要來了,她终于等到了成为风轻寒的新娘的这一天,
早在南疆的树林中,见到风轻寒的第一眼,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倔强而固执,一身傲气的男子,她爱慕了他两年,如今终于修成了正果,
王维满挪了挪坐麻 的屁股,忍不住想起來动动僵硬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