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妲烟意外的。也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梨棠蛛沒有立即扑上去吸食妲烟的血液。妲烟被咬后。居然也毫无反应。梨棠蛛等血流了一会儿。似乎快要结痂了。又再咬了一口。这一回。梨棠蛛沒有松开。一直停留在了妲烟的伤口上。
痛。头颅里似乎有什么被牵引着往伤口处移动。挑拨得妲烟的神经全部都动起來一般。疼痛难忍。
“啊。。”妲烟大叫一声。全身开始痉挛。手脚猛烈收缩。用力一撑。木凳顿时倒下。带着妲烟也摔倒在地。妲烟脸上的汗水潺潺而下。一双手紧紧握住。指节泛白。青筋暴出。看起來忍得十分辛苦。
“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听得越舒心。你叫啊。叫大声些。说不定我一开心。就会对你手下留情。”王维满哈哈大笑。倾城容颜上都是报复的快感和残忍的笑意。看起來十分扭曲和丑陋。
妲烟一声不吭。咬着牙抬起汗水涟涟的脸來。直直望进王维满的心里去:“我……我真是想不通。轻寒他……他怎么会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做了三个月的夫妻。”
王维满脸色一变。表情更见狰狞。一脚揣在妲烟的心窝上。冷冷一笑:“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
妲烟痛得喊不出声來。头颅里的动静越來越大。疼得妲烟眼里的世界都开始旋转。王维满蹲着身子。一手用力掰过妲烟的下巴。逼着妲烟和她对视:“你知道吗。轻寒不止是和我做了三个月的夫妻。我们还即将做一辈子的夫妻。冬月初八。我们就要成亲了。”
妲烟一愣。大脑一瞬间变成了空白。
她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冬月初八。成亲。王维满和风轻寒就要成亲了。
妲烟蓦然睁大了眸子。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绝对是自己听错了。风轻寒根本不喜欢王维满。风苻又刚刚去世。风轻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成亲的。
“你骗我。”妲烟忍住剧痛。大声喝道:“王维满。你骗我。”
“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信的话。给你看看我们的喜帖吧。”王维满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请柬。在妲烟面前摊开來。红红的纸上。“请柬”两个烫金大字。旁边是“佳偶天成”四个滚边小字。灼痛了妲烟的眼睛。往下看去。是这么一段话:
送呈凤岭寨大当家司长空台启:
谨定于甲子年冬月初八。在风石堡。为风石堡堡主风轻寒和五毒教教主王维满举行婚礼。敬备酒宴。届时敬请光临。
落款是风轻寒熟悉的字迹。写着:风石堡堡主风轻寒诚邀。
看了一遍。又再看了一遍。妲烟还是不能相信。九月初九。重阳佳节。他还和自己手牵手走在太白街头。一起放灯许愿。可是为什么一转眼间。他就要迎娶别的女人过门了呢。
王维满满意地看着妲烟呆愣的神色。收起了手里的喜帖。放到怀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我听说凤岭寨的大当家司长空也和你有说不清的联系。那你知不知道。司当家的也即将成亲。据说新娘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
妲烟的头猛地抬了起來。这回是连后颈被梨棠蛛啃咬的疼痛都感觉不到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呆呆问:“什么。长空也要成亲了。”这个问題一出來。妲烟沒敢想下去。就低下了头。
“啊。我居然忘了。你本來就带着控魂蛊的。”妲烟怀着心思的那一低头。王维满猛地瞧见妲烟的后颈上。梨棠蛛从妲烟的勃颈处拖出一只小虫子。才想起蛊王吃蛊这回事。忍不住失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