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满这回沒生气。又将瓷罐放回去。再顺手拿來一个不大的小瓶子。打开给妲烟看:“当然不止。你看这个。这是滇南丛林里的梨棠蛛。你听过沒。这种蜘蛛腹下有一对尖牙。被它咬上一口。两柱香时间就会窒息而死。”
“还有这个。这也是五毒教才有的火蟾蜍。遍体通红。也是遍体剧毒。被它的唾液沾上。先是全身如被火一般焚烧。随后肌肤开始溃烂。直到烂成一摊白骨。”
“还有这个。这是你们中原常见的银蚕。你别看它小小的一个。可是毒性猛烈。中毒的人会浑身冰冷。从血液里开始结冰。银蚕狠着呢。它的毒。从人的血液开始发作。直到将人冻成冰块方才罢休。”
王维满将托盘里的盒子一一指给妲烟看。笑容越发绚烂:“妲烟。想不想看一场大戏。我让它们打一场架。最后的状元來伺候你。如何。”
“你想培养出另一个蛊王。”妲烟立马明白了王维满的意图。当即冷冷道:“还想让我以身试蛊。”
“妲烟啊妲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王维满靠近妲烟的耳边。低低地道:“你害我失身于两个乡野匹夫。这笔账我若不讨还。我就不说王维满了。”
这些日子事情一样接一样的來。妲烟早已忘了这件事。这会儿听王维满提起來。才忆起风轻寒确然提过这件事。可是自己竟然半点也沒放在心上。
“对不起。那日我也沒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妲烟看着王维满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明白:“虽然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我是真的感到抱歉……”
“啪。。”王维满不等妲烟说完。脸色变了又变。又是狠狠地一耳光打在妲烟的脸上:“对不起。你不配跟我说这几个字。你以为你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想将这笔恩怨抹去么。我告诉你。你。休。想。”
妲烟的脸颊肿了起來。火辣辣地疼。却看着王维满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她执迷于她的仇恨。一心要向自己讨还这些痛苦;而自己呢。一心执迷于看不到抓不到的虚无。又何尝不是和她一样傻。
妲烟怜悯的神色刺激了王维满。王维满怒极反笑。嘴角勾出优美的弧线。招了招手。两个侍女立即端着盘子上前來。将托盘放在妲烟面前的地板上。王维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到处白色的粉末圈了一个圆圈。然后一样样地将五个瓶瓶罐罐中的毒物倒进了圆圈里。
那些毒虫一脱离盛放它们的器皿。立即挪动中要四散开去。那些药粉的散发出淡淡的腥味。毒物们碰到这些粉末。都如同被开水烫着了一般。似乎十分惧怕。都纷纷缩了回來。退到了圆圈中间。
五只毒物碰到一块。都感觉到了对方先天带來的煞气和狠毒。互不相容。很快就斗了起來。一时之间。整个圆圈中的五只毒物分成了三波。蝎子游历在斗争之外。银蚕和梨棠蛛斗在一起。金蛇和火蟾蜍也在死死对视。
银蚕和梨棠蛛的体积差不多一样大小。唯一不同的是。梨棠蛛活动灵活。银蚕的行动笨拙。两只毒物在圈中纠缠不休。梨棠蛛仗着触角够多。四处乱窜奔走。时不时趁着银蚕回身不及。狠狠在银蚕的背上來一口两口。
沒过多久。银蚕的行动越來越慢。终于一个短暂的痉挛后。再也不能动弹。梨棠蛛见状。围着银蚕转了几圈。确信银蚕真正死亡后。才爬到银蚕的背上。大口吸食起來。
另一边的战团中。金蛇和火蟾蜍一直在对视。谁先动谁就失去了最佳的机会。蛇类常常在一个地方守望。但是耐心却不如蟾蜍。最终还是金蛇先动了。它高高昂起的脑袋吐着红色的信子。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闪电般地袭向火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