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满揭开盅盖,只见盅里三个骰子两黒一红,分别是三六六,居然给曹炎蒙对了,的确是大!围观的众弟子都大声喝彩:“好!”
风苻等几位当家人也都看得兴高采烈,牧放和秦双等年轻好动的弟子早已挤在妲烟和王维满身边,一个劲火上浇油:“好样的妲烟,好样的曹大叔!”
王维满不甘心地将盅子推给妲烟,妲烟接过来,右手慢悠悠地摇着骰子,摇了几下,将盅子在半空中抛一个优美的弧线换到左手,又快速摇了几下,再一次丢到右手,这才顿了盅子。
自始自终,王元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妲烟,待妲烟手停,想了半天才道:“小。”
盅子开出来,却是六六六,大!
王维满没说什么,端起酒来一饮而尽,道:“再来!”
又一局下来,妲烟再一次赢了,王维满又喝了一碗。王维满怒气上涌,再也不留半分情面,曹炎的好运气似乎也到了尽头,妲烟这方连连输了三把,妲烟三碗酒下肚,还能清醒的继续摇骰子,纵是风石堡内的酒鬼,都被震住了。
秦双悄悄对牧放道:“妲烟这酒量,也太深了点吧?”
“她的酒量……呵呵,这个只怕才是九牛一毛呢!”牧放轻摇折扇,对妲烟很是自信。
旁边的风轻寒也听到了,不禁皱着眉头道:“酒量再好,喝了这许多,只怕也受不住。”
牧放道:“你们不信,那就看着吧,我敢打赌,王维满倒下了,妲烟绝对还能站得起来!”
“打赌?赌什么?”秦双一听可以有赌头,雀跃道。
牧放笑道:“赌什么……要是妲烟赢了,你明早绕着风石堡跑上十圈;要是王维满赢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言为定!”
他二人的赌约定了,不觉妲烟和王维满的赌局又过了几场,妲烟和王维满各有输赢,一桌子上的二十只碗空了一半多。再喝了不久,二十只碗就见了底,搬来的十坛状元红去了一半多。侯在一边的弟子又给倒了个满。
一炷香后,王维满看见风轻寒的身影已经随着火把四处摇晃,再支撑了一炷香,王维满终是坚持不住,软软瘫倒在桌上,居然伏在桌子就睡了过去。王维满的侍女连忙过来扶着她,告了声抱歉,就将王维满带回去休息了。
妲烟站起身来,对曹炎道:“辛苦曹大伯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牧放拍拍秦双,笑道:“小双子,别忘了明天早上绕着风石堡跑上十圈啊!”哈哈笑着向妲烟走去。
秦双在牧放身后大声道:“牧放你别得意,跑就跑!”
牧放和妲烟都笑了,妲烟笑着笑着,脚下有些不稳,身子有些摇晃。牧放手疾眼快,连忙一把扶住妲烟,轻声笑道:“醉了?”
却不料妲烟身后也有一双手伸出来扶住她,妲烟和牧放双双回头,刚好见风轻寒收回手去,原来在众人散去之后,却还没走,见妲烟要向后倒去,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扶。一扶之下,才想起两人立场尴尬,这才匆匆收回手去。
风轻寒看了两人一眼,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牧放手扶着妲烟,悄悄在妲烟耳边道:“你和轻寒要斗气到什么时候?”
妲烟耸耸肩,淡然一笑:“谁知道呢!”
“还能走吗?”牧放见妲烟笑容苦涩,也不好多问。
“能走,就是有些头晕!”
“那我送你回青岚院。”
妲烟点点头,任由牧放扶着,挪回了自己的窝。到了青岚院,妲烟一头扎在被子里不愿起来,闷声对牧放道:“我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酒劲上来,妲烟一刻也等不了,眼皮下塌就再也撑不起来,迷迷糊糊中听见牧放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牧放站在妲烟的床前,看着妲烟因酒意而泛红的脸颊,还有那难受得微微嘟起的嘴唇,牧放轻轻笑了:“看着轻寒被别的女人围绕,你心里也很不好受啊!明着是赌局,实则是借酒浇愁。也罢,我这唯一的朋友,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