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地观看着场中的歌舞,时不时互相敬酒,倒是十分的其乐融融。
妲烟走进广场,风苻和风轻寒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见她茫然看着座上诸人,风苻连忙招呼道:“妲烟,过来我这里,你的席位在这边。”
王维满的脸色一僵,似乎有些不高兴。再看风轻寒,手里的酒都洒了半杯,表情也很不自然。唯有秦双连忙跟她挤眉弄眼,笑得贼兮兮的。妲烟不明所以,走近了看,才发现原来风轻寒身边空了一个位子,正是风苻所说的她的坐席。
妲烟哭笑不得,心知肯定是秦双安排的位子,好靠近风轻寒一些,撮合他们二人。只是秦双哪里知道,她和风轻寒之间的裂缝早已越来越大,大到足以放进去王维满和风苻等无关的旁人!
妲烟挨着头皮做了,心里不免同情风轻寒,在这样大厅广众之下,只能维持着少堡主的气度,和一个自己心里早已厌烦痛恨的女人同坐一席。
想到这里,妲烟不禁自嘲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嫌不足,再灌了一杯。
早已清楚二人情况的牧放不禁担心地看了妲烟一眼,无声地道:“少喝点,留着点力气和我喝吧!”
妲烟笑笑,也用口语回道:“怕什么,就算喝了十坛,要赢了你也是小菜一碟!”
“是吗?”牧放笑笑,不以为意地继续道:“要真喝了十坛,只怕我还没开始,你就倒了呢!”
“不信,那散场了我们找地方继续喝去?”妲烟挑眉。
牧放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遥遥敬了妲烟一杯,一饮而尽才道:“有何不可?”
风轻寒在妲烟回牧放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两人你来我往的鸟语,可惜看不明白,见妲烟喝了牧放敬的酒,还以为两人是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心头有气,再也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是一刻都耐不住寂寞,这才和我爷爷分开多久,你就开始勾搭小放了!”
妲烟心里叹气,现在这样一团麻,怎么扯得清?本来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事情,但这样绕来绕去,终究一个不愿开口问,终究一个不愿主动解释,只好这样耗着。
妲烟这一沉默,风轻寒自然是认为她默认了,更是冷言相向:“怎么,你怎么不拿出本事来,也试试勾引我?”
“你还需要我勾引吗?”妲烟抬手又喝了一杯,才似笑非笑地对风轻寒道。
也是,就算不用她妲烟主动勾引,他风轻寒也早已情不自禁地动了心。是他自己没出息,如果一开始就坚持着戒备她,或许,如今这些怨,也只会成为恩!
风轻寒被她噎了一下,闷不做声地喝了一杯酒,心不在焉,连酒也跟他作对,直呛得他猛咳起来。
两人都是压低声音说话,说的什么王维满也听不清,只是见二人眉来眼去,嫉妒就像是野草蹬蹬蹬地往上长。
王维满眼珠一转,站起身来道:“风堡主,这么干喝酒没什么兴味,我们南疆的女子都擅长歌舞,我这几个婢女更是个中翘楚,不如就让她们来舞一曲助助兴?”
风苻喜道:“好好好,教主带在身边的人,肯定是样样皆通的女中豪杰,给我们开开眼界,这主意甚好!”
南疆的歌舞果然自有一番风味,王维满的几个侍女均是品貌上佳,这一起舞,愣是将这群男人看傻了眼,成功转移了风轻寒和妲烟的注意力,两人都各怀心思地住了嘴,直到宴会散了,都没再说一句话。
妲烟和风轻寒是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与王维满倒是碰了个火花四溅,“误伤”了不少旁人。
一曲舞罢,王维满换了两个大碗,自己端了一碗,又倒了满满一碗酒走到妲烟身前,笑吟吟地道:“听说妲烟姑娘女中豪杰,不仅武功盖世,酒量也是不浅。今日是个好日子,不如你我畅饮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