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夜风。一无所获的结果。折腾了大半夜。警察都疲了。各自散去。
寂寥的街道。路边的灯发出暗黄色的微弱光线。将那条蜿蜒的路照射的古老非常。路灯下。凌墨和依暧并排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天寒地冻。
时间静静的流逝。他们各有所思。一个心神恍惚。想着依旧躺在医院病房中昏迷。却无大碍的夜晨曦。沒能抓回那个女人。虽然是意料中事。但依暧的心多少还有不甘。而且。女人口中的所谓证据。简直就是吊足了依暧的胃口。她也想过直接问凌墨。可是看着他黑如锅底的脸色。也只能自己胡乱猜测。。
凌墨的头上缠着纱布。一只手插在口袋中。手里死死的攥着夏安静留给他的只字片语。
‘我心甘情愿回安家。别在找我。唯一能保证的是。我会很好。’这些字如同梦魇般不停的回荡在脑海及心间。她的人身安全。不是她给他一句承诺。他就能放心的。他怀疑过她被威胁了。更怀疑过这只字片语的真实性。可他还來不及追究。他的亲信亲口证实了是夏安静亲自送他回來。并亲自留话说她该去寻找家的温暖。
当时。他还來不及分析。就接到了依暧的电话。之后。召集人马。深夜搜人。要知道。夜海天的清白同样重要。那证据一定不能这样不了了之。
还有。他第一时间派出了另外一批人马去找凌天曾经的亲信张狄。一來意识到他恐怕有危险;二來看眼下安家的行事作风。张狄很可能会变成唯一的证据。如果他再晚一步。恐怕就是死无对证。
急促的脚步声越來越近。尤其在如同**般宁静的深夜。听起來越发的清晰。
凌墨下意识的提起警戒。如鹰般犀利的眸望向发声处。见來人是自己认识的。稍稍放下了戒心。却也因为來人脸上的凝重而心下一沉。
“凌少。张家。出事了。沒留一个活口。”
他输了。输的彻底。还可能输掉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虽然心有不甘。凌墨却依旧沉静。毕竟。这最坏的结局。他也有预料到。
“知道了。你们先回吧。”他淡漠的吩咐着。摆了摆手。众人离开。
世界再次恢复了宁静。凌墨长长的舒了口气。阖上了那双冰冷冷的眸子。倍感失落般轻轻用自己的头轻撞冰冷的墙壁。
张狄死无对证。夏安静不知被安家人下了什么蛊决定回安静。那最有利的物证恐怕也再无追回的可能;他凌墨怎么就那么那么自信。又过于轻敌。
而现在。是该坐以待毙。还是布个请君入瓮。
另一边。整个晚上沉浸在夜晨曦受伤事实中的依暧。恍恍惚惚的看着凌墨用自己已经缠上纱布的头去撞墙的自虐行为。她的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张开口。关心的话还來不及说。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凌墨是去救安静的。现在他负伤了。那安静......
“凌大哥。你受伤了。那静呢。她在哪儿。”
凌墨波澜不惊。缓然睁开眼睛。将怀中放着的另一封信递到了依暧的眼前:“她给你的。看了就知道。”
看着信封上是安静的笔记。依暧疑惑重重。却也稍稍安心。
看着纸上简单的交代。依暧微微蹙眉。虽说安静一直强调自己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可谁有能做到。明明知道点内墙。还能不担心。
这整一晚上。事情发生的不少。可在依暧眼中都是朦胧的。顾忌到凌墨的心情。依暧也不好马上就询问前因后果。
这一晚上的经历很糟。糟透了。看着天色渐渐转亮。喝了一夜的冷风。他们在心事重重。也该重新打起精神去继续自己该做的事。
凌墨再次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有少许温度的大手牵住了依暧沒有丝毫温度的小手。
“陪我去医院吧。看看晨曦。”
对面二层小楼里。黎雨凝始终坐在窗边。凝视了他们一夜。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了下來。
楼下的人离开了。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无意间的回眸。她看到洛丹洋蜷缩着身子。睡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的样子。不由得停住了视线。
这个男人的睡姿不很雅。却莫名的让她收不回视线。只见她缓然蹲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一张熟睡的脸。不由得回不过神來。
不可否认。这男人长得很帅。高高的鼻梁。浓浓的剑眉。还有那双看上去有些似笑非笑的唇。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十七八岁。春心荡漾的年龄。黎雨凝从來沒这么认真仔细的看一个男人。包括安以硕。而对于眼前的男人。她的理智一直在不断的提醒她改离去。可是她的身子却僵在原地。就是不听话。
时间在这种固定的模式中度过。直到她深深凝视着的那双眸子。睡眼朦胧的张开。她如同做贼心虚般别过了视线。瞬间。一颗心小鹿乱撞起來。两朵红云浮上了脸庞。而这个时候的她。根本不懂心动为何物。
另一边。洛丹洋张开眼睛就看见了那放大了数倍的黑色墨镜。人瞬间清醒了很多。下意识的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