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瓢泼而落,眼中的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夜晨曦拖着沉重的脚步,麻木的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真的结束了,他回不过神,更想不通,脑海中萦绕着她的每一个笑脸,心却空落落,窒息更冰冷的很,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他是男人,一个即将接手家族企业的男人,要有担当,有魄力,不该为了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可惜,就如他自己所说,是他沒出息,是他陷的太深,已经身不由己,
突如其來的分手,他不甘,也怀疑她口中所说,可他不敢追究,怕死缓变成真正的死刑,或许,他认为的死缓只是自欺欺人,但起码今天,他需要消化,沒有力气去承担更多,
瓢泼的雨落在身上,他沒有丝毫的感觉,所有的情绪积压在心头,痛苦的难以附加,却也不知如何表现,他的腿很沉很累,不知不觉间,他走不动了,狼狈般坐在地面,
......
特兰德教学楼的门前,夏安静依靠在墙壁上看着狂风骤雨,心情乱糟糟,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出双入对,可新学期刚开始,姐姐好像故意躲着她一样,一个上午,连影子都沒见,偏偏自己今天沒带伞,只能百无聊赖的等雨停,
“安静,给,”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的同时,一把伞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安静下意识的侧首,安琪微笑着,诚意十足般点点头:“拿去吧,一会儿,哥來接我,我用不着,”
安静文雅般点点头,后退了小半步,柔声说着:“谢谢,不过......”
她的话音未落,一脸黑色的商务宝马停在了门口,副驾驶位的窗子同时落了下來,司机探出头來,提高的声音略显冷淡:“安静,上车,”
寻声望去,安静的唇角上扬,展露出一抹恬静从容中带着温暖的笑,随声应着:“哦,马上,”她这样说着,神采熠熠的眸光再次落在了安琪的脸庞,礼貌却也不失客套的说着:“谢谢你,安小姐,墨來接我,我先走了,”
说罢,她用书包挡住头,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安琪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失落了下去,小半年了,她一直在施展着自己的友好,可这个妹妹似乎铁石心肠,根本不领情,
商务车匀速行驶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安静,那种因为姐姐而郁闷的心情完全因为凌墨的出现而变成了心情大悦,
只见她一边拨弄着自己荡在眉间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温柔的笑着说着:“是特意來接我放学的,”
“顺便而已,想了解一下夜晨曦和夏依暧的情况,”他淡然说着,漫不经心,
安静脸庞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些,从容般将实现别过一边,心里默默嘀咕着:嗤,干嘛那么深藏不露,承认关心我有那么难吗,都已经是未婚夫妇了,有什么号怕的,再说了,骗鬼呀,真这么关心他们,你可以打电话,可以晚上回公寓找他们聊天,干嘛这么顺便,
“那个,你见到姐姐和夜大哥了,我找了姐姐一上午,也沒见到人,”
“我也沒见到,”他冷冰冰的说着,外表无波无澜,内心却为自己不明智的撒谎而一番纠结,
“哦,”安静随口应着,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份得意,然,还來不及体会眸中轻飘飘的感觉,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有人狼狈坐在地上淋雨,莫名的善良与同情心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墨,停车,有同学在雨中,”
“不关我们的事,”
“喂,干嘛那么酷啊,你好歹也是人家学长,搞不好人家身上有伤,或是那里不舒服,动弹不得了,那不就等同于见死不救,”
“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
“你这么酷,如果我也这么酷,都沒有沟通,那很奇怪好不好,”她这样说着,眼光始终停留在离他们越來越远的身影上,手下意识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继续说着:“喂,回去啦,这学校里的同学都势力的很,一定沒人管他的,我们帮帮他好不好,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凌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神色担忧的安静,最终停下了车子,之后,倒了回去,
安静柔情似水般凝望了他一眼,心中很安慰,虽然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酷酷的,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但他的内心是热情的,善良的,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认真,坦诚以待的,有担当,能够依靠的,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车子停下的一刻,安静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心甜丝丝的,随手拿过后车厢的伞,撑开,推门下了车,
她几步來到同学身边,尽管伞的作用对那人已经无效,但她还是将伞撑在了他的头上,
“同学,需要帮忙吗,”她略带担心的说着,优雅般蹲在地面,试图去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木然般抬起头,面对面的一刻,夏安静目瞪口呆,
“夜大哥,怎么会是你呀,发生什么事了,”她温热的手赶忙伸了过去,本能的擦拭掉他脸上的雨水,
熟悉又恬静的声音带着关心和担心,手指传达的温度,让夜晨曦被冰封的身心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尽管她的声音听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