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许诺陪着依暧坐在咖啡厅中,坐等屁股起了茧子,也沒看到夜晨曦的影子,电话,她打了无数个,就是无人接听,
下午五点半,夏依暧终于按耐不住,黑着脸,站起身朝着咖啡厅的大门冲过去,
她要去零度空间,非要看一看,那个迟到大王夜晨曦到底在做什么,
“喂,你去哪儿,我送你,”许诺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厅,温和的问着,
“零度空间,”她简单的说着,心里憋着口怨气,这口气不吐不快,想早写吐出去,当然有专车会更方便,
不过半个小时,黄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零度空间的门口,
依暧风风火火的下车,冲了过去,保安人员则拦住了她的去路:“抱歉小姐,今天,我们这里被人包了,沒有邀请函的不能进,”
“你......”
依暧只轻吐出一个字,一边,许诺的手比她的话要快,薄薄一叠一百元大钞出现在了保安的眼前:“这样可以了吧,”
保安笑的一脸市侩,忙不迭的接过前,点头哈腰的:“可以可以,我去厕所了,什么也沒看到,”
“包场的人在哪儿,”许诺漫不经心的问着,气势十足,手下的打赏也不少,又一叠百元大钞出现在了保安眼前,
保安眼前一亮,脸上乐开了话,再次接了过來:“地下室,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前,依暧气势汹汹的一把推开了大门,里面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如同夜店般,男男女女或毫无顾忌的纠缠在一起,或魅惑般扭动着腰身,做出极具诱惑的姿态,
依暧毫无顾忌的冲了进去,之后,拔掉了音响的线,偌大的地下室,瞬间安静了很多,
“安琪,你给我出來,”她厉声说着,游走在人群中,黑着脸找人,许诺则始终拉着她的手,跟在她的身后,
“夏依暧,我沒邀请你呀,这么晚了,你來干嘛,闹场吗,”安琪错愕,不温不火的问着,
“你少跟我装蒜,你把我们家阿曦藏哪儿去了,”依暧尖锐的如同一只刺猬,
群魔乱舞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來者不善,有好戏看,大家都闭上嘴,静观其变,
“夏依暧,说话有凭有据,你少胡乱冤枉人,这么大一人,我藏的起來吗,再说了,他坐了沒一会儿就走了,你找不到人,跑我这儿撒什么泼,我看,八成是阿曦认清了你的真面目,既然食不下咽,不如就此玩完,”
依暧沒有立刻反驳,而是带着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这地方虽然稍微有点大,但四四方方,沒有死角,看遍全场不费劲儿,
人确实不在会场,而打死夏依暧也不信,夜晨曦离开了会不去找她,所以,在她内心深处深信不疑的是,一定是安琪耍了诡计,把夜晨曦给扣下了,
眼光所达的最后一个角落,那边有个门,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你不会怀疑,我把人藏厕所里了吧,所以,男厕,你也闯,”安琪双手抱胸,讥讽般说着,
许诺跟了过去,身子横在了她与门中间:“我帮你看,”
‘咔咔’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许诺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还來不及转身,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用,里面沒人,她要自己进去,随便,”说话的,正是安以硕,
依暧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成拳,执拗般甩了甩头,一言不发的朝來时路走去,
他们约好的,他还说要给她惊喜,现在这算怎么着呢,他整个人都人间蒸发了,难道出了事,想到这儿,她的心都凉了,可是,如果他沒发生意外,就算遇上再棘手的事,也应该先打个电话过來,让她安心呀,
“还去哪儿,”保时捷匀速在柏油马路上行驶着,许诺时不时的看她一眼,最终忍不住开口,
依暧缓缓抬起头,看着许诺,思來想去,夜晨曦不可能回家,凌乱的思维中认定夜海大酒店是她最后的希望,
“夜海大酒店,”
酒店的服务台,依暧急切切的询问着:“请问,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夜晨曦是不是在这里订了房间或是晚餐,”
“小姐,客人的资料,我们不宜透露,”
“露露,我处理,”冷漠的声音飘了过來,女服务员微笑点头,
依暧侧首,刚好对上凌墨冷淡的眼光,
“凌大哥,看见你太好了,夜晨曦失踪了,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在这里订过房间或是晚餐,或者,如果他真订了房,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在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好害怕,怕他出了意外了,”
依暧拉住凌墨的胳膊,眸中尽是忧虑,红红的眼圈,泪水在里面打转,让人看了心疼,
很奇怪,按道理说许诺跟她的关系更近一步,可是遇到事情,看到凌墨,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坚强的弦就会断掉,情不自禁的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可能,因为瑞士的经历,让她多多少少留下了依赖感,毕竟,他那三颗子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