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安琪也变的安静,一直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看着手术中的字样发呆,
不远处,伟岸的身影器宇不凡,走路带风般朝着依嗳的方向走來,男子清秀的脸庞格外的严肃,薄唇紧抿着带着少许的紧张,却也不失帅气阳光,
“小暧,你怎么跪着,快起來,”他温暖宽厚的大手扶住她的双臂,一把强迫她站了起來,
“许诺哥哥,阿曦伤的很重,他是为了救我的,都是因为我,”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再次盈满眼眶,
“沒事儿,别哭,我都知道,跟医院问清楚,夜晨曦那小子一定吉人天相,”他轻声哄着她,轻轻揽她入怀:“小暧,你通知他家人沒有,”
“沒,沒有,我,他沒跟我提过,我不知道怎么联系,”
说话间,手术中的字样暗了下去,小暧如同受了刺激般一把推开了许诺,朝着手术室的方向又逼近了几分,
另一边,安琪也自长椅上跳了起來,跑了过來,看到医生的一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依暧,拉住了医生的手臂,
“医生,阿曦怎么样,”
医生拿下了口罩,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微汗珠清晰可见,唇角却弯出一抹稍显轻松的笑,这个时候的家属,不能刺激,自然要先说好消息,
“手术很成功,送來的算及时,沒有生命危险,只是,头部的伤,还要观察观察,一会儿推去加护病房,”
“头上的伤怎么了,医生,求求您跟我说清楚,”依暧拉着医生另外一边的手臂,神情格外紧张,
“人类的大脑结构是最复杂的,他醒來后,会是什么状态,我无法预测,”医生略显担忧的说着,安抚完,将危险情况说清楚是他的责任:“而且,他…能不能醒來,也要看他自己,”
“植物人,”许诺脑海中冒出这句话,想都沒想的脱口而出,神情讶异的溢于言表,
“我们已经尽力了,”
依暧怔怔的看着医生,大脑再次空白了一瞬,反应过來之际,医生已经走远,她半张着口,还來不及说什么,激动的情绪将她淹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安琪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空白的大脑只冒出來一个念头:让她照顾他一辈子也甘愿,
许诺一手接住依暧的身子,一手拿出了手机,神情中尽是不能接受,然,能做的只有一件,打电话通知夜晨曦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