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像印烙在他灵魂处的朱砂,无爱不能消除。
若爱情也分一个先来后到,那先遇见林秋棠的人,明明就是他皇甫轩,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他备受折磨和煎熬呢?
“棠儿,你过的还好吗?”正当林秋棠的眼神盯着害她在雨中长跪几个时辰的皇甫轩时,一道淡淡的,带着无比自信的声音响起。
喊的那么亲热,如果不明其味的人还真要酸醋大发了,果然,坐在林秋棠身边的皇甫寒已经沉郁了脸色,而另一端的皇甫轩也皱起了眉,白静雨却是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美眸。
林秋棠寻声看过去,只见皇甫宇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把玩在手中,对林秋棠温和的笑道:“你送给我的香包,我一直都带在身上,里面装满了我最爱的桃花。”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怔,由其是白静雨,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怨毒的朝林秋棠瞪过去,这个女人到底对她的瑞王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还留着她给她绣的香包呢?
除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林秋棠和皇甫宇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在庆城,男女之间互相赠送香包就代表着定情的信物,皇甫宇竟然有林秋棠送的香包?可见这代表的意义有
多么的深情。
皇甫寒的眼神暗淡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呆滞的林秋棠,自她嫁进府来,别说送他香包了,就连一块碎布都不曾送过他,难道是说?她对他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皇甫轩的表情也很难看,有些吃味的看向展示自己魅力的皇甫宇。
林秋棠看着那个香包,忽然,脑子里有一种模糊的画面急闪而过,她瞪大了双眸,难于置信的盯着那个香包,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皇甫宇嘴角勾着邪恶的笑容,轻轻的拿着香包在鼻间处用力的嗅了一下,舒畅道:“你在里面加了一味中药,你说等我心情闷烦时吸上一口,就会精神舒畅了。”
整张桌子安静的只有皇甫宇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所有人都听的面目全非,由其是皇甫寒,他俊雅的脸色已经黑沉的仿佛要下暴雨。
白静雨也是娇颜变色,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昨晚还在对她温柔缠绵,并且告诉她这一辈子都会珍惜她,爱护她的,想不到,一转身,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前,拿出了林秋棠
赠送给他的香包来秀,这个男人,深沉的像海,开始让她看不透了?
她一直坚信,以前荒唐的一切都是林秋棠的错,她的瑞王是无辜的受害者,可如今,她才蓦然惊醒,无辜的瑞王,会留着林秋棠绣的香包?会亲热的喊她的小名?会知道这香包里
还有一味中药,可以闻的神清气爽。
不,不会的,既然他们之间并非林秋棠的一厢情愿,那么、、那么只能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
林秋棠忽然感觉脑子里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痛感占据了她所有的知觉,她用手捂住耳朵,却止不住那狂涌来的记忆。
“棠儿,你相信本王,本王一定会娶你的。”
“你无非就是想和本王相守一生不是吗?本王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你别担忧,本王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棠儿,你要相信本王,本王不管娶了谁,对你都是真心的,白静雨的父亲是丞相,我父皇逼着我娶她,你不要哭好吗?你只要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接你进府的?”
“你怎么这样的不可理义?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本王能看上你,就是你最大的福气,你还能有什么要求?”
“把你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的,棠儿,你真的很美,美的让本王为之心碎,我想要你,你给我好吗?”
“碰!”黑暗中,一个花瓶被猛的打碎,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吼声:“你敢打本王?本王今天就要你,非要你不可。”
黑暗中,传来女子破碎的哭声,接着,又传来男人痛苦的惨叫声,脑子里那个纤弱的身影,衣裳不整的拼命往前跑,跑了很久,跑到全身的力气都虚脱了。
“棠儿,你怎么了?棠儿,你快醒醒。”身边,一个焦急的男声在说话,林秋棠从深藏的记忆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就看见皇甫寒焦急的双眼,眼底全是心疼。
林秋棠这才从那段悲痛的记忆中恢复过来,原来,以前的林秋棠和瑞王之间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更令人愤怒的是,皇甫宇这个禽兽非但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想强B她,简直禽
兽不如,自从那天回去后,那个为爱坚持的可怜女子就自杀了,用一地的桃花,埋葬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林秋棠的眼睛染上了丝丝的冷意,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对面的皇甫宇仍旧带着迷人的微笑在看着她,仿佛深知这个女人是绝对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的。
所有人都看着林秋棠,看着她站起了身,朝着皇甫宇走过去,那双眼睛,直直的勾着皇甫宇微笑的眼。
“不,不要去、”皇甫寒在心中狂烈的呐喊,可是,嘴角却紧抿着,浑身僵冷的像是粘在了椅子上,连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