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今日,林秋棠睡的正烦躁,便有些不耐烦的将长发抢夺回来,可当手碰触过去,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杏儿
的手,而是宽厚的大手,指腹间还长了密密的茧子,是一只男人的手,常年握剑才会留下厚茧。
心猛的一缩,林秋棠腾的翻身坐起来,对上一双深墨色的眼,眼中有着轻浅的笑意,俊朗如月明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态。
“吵醒你了?”皇甫寒的声音低沉如美酒,磁性而温柔。
“还不知道王爷有玩头发的恶习。”好梦被扰,又无故受了一顿惊吓,林秋棠的脸色自然不好,语带轻嘲。
“秋棠,你睡觉像个孩子,喜欢蹬被子。”皇甫寒的目光落在已经掉了一半在地上的绸云薄被,另一半也挂在床头上芨芨可危,随时都可能与地面亲密接触。
林秋棠被如此一说,一向厚脸皮也难免恼羞,快速伸手将被子拽回床上,抱在怀里,凉凉笑道:“多谢王爷关怀。”
“该用早膳了,别懒床,起身吧。”皇甫寒眼中的笑意更浓,看着林秋棠像个玩劣难驯的孩子一样负气,他有一种想宠坏她的冲动。
林秋棠看着自己透明丝质的单衣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体,她便气恨难平的瞪了皇甫寒一眼,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我要更衣,还请王爷给个方便。”林秋棠将被子紧紧的抱着,以便遮挡胸前两粒圆满的风光。
皇甫寒恶意的朝她的胸口处多看上两眼,这才朗朗笑着离开,顺便带紧了房门。
“无耻之徒。”林秋棠恨恨的咒骂,然后快速的躲到屏风后面去,以极速将衣服穿戴好,一扬声朝门外喊道:“杏儿,进来。”
杏儿灰溜溜的进来,看见小姐脸色难看,暗自吐吐舌头,委屈道:“小姐,真对不起,是王爷不让我吵醒您的。”
“真是越来越不衬职了。”林秋棠气苦的往梳妆台前一坐,杏儿陪着笑脸,利落的开始替她梳理长发,挽起了流云鬓,缀上一支珠花布摇和青墨梨花玉钗,铜镜里的美人儿更是生动
俏丽。
“小姐,你这衣服太过素净了,要不,换套秀丽些的吧。”杏儿很刻意的提醒道。
“怎么了?”林秋棠并没觉着自己这身衣服不合适,站起来旋身打量了一遍,询问杏儿。
杏儿呐呐答道:“方才我瞧见侧妃穿着牡丹刺绣的罗裙,美的跟一朵芙蓉花儿似的秀色可餐,小姐虽不喜艳丽,可您才是一府之主呢?总不能被一个侧室给比了下去吧,不知情的
还当是小姐太过寒酸了呢。”
林秋棠皱了皱眉头,仔细一想,杏儿说的很有道理,首要的便是竖立威严,不能让下人们小瞧了自己,再来,李莺儿精心刻意的打扮,如果自己太过随便了也显的小家气。
“去取那件锦纯罗花裙来。”林秋棠一声吩咐,杏儿喜滋滋的取了来给林秋棠穿上,百花拥翠,柳绿花红,这裙皇甫寒送给她的,大婚那日就摆在衣柜里了,特别的炫目艳丽。
“真是好看极了,小姐穿着它出去,肯定要甩侧室几条长街。”杏儿洋洋得意的夸赞道。
“就你这张嘴还甜最新章节。”林秋棠飘飘然的瞪她一眼,跨步出了房门,边走边问杏儿:“什么情况?”
杏儿微笑答道:“一早王爷就回府了,命了膳房准备了丰盛的早膳,说是一家人要好好吃个饭呢。”
林秋棠心中一顿冷笑,皇甫寒这算什么意思?两边都不误吗?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虽然那天周老太要把李莺儿纳给他为侧室时,他极力的反对着,可真娶进了门,却又不偏私
她,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深沉的让人害怕。
冷月阁的正堂上,下人们来来往往,摆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李莺儿先林秋棠一步坐在位置上,皇甫寒却没见人影,马忠林在一旁吩咐着下人办事,看见林秋棠走过来,便迎上前来
,小声道:“王妃来了。”
“王爷呢?”林秋棠四顾了一下。
“唉,王爷肩膀受了重伤,正在房间让太医下药呢。”马忠林一脸心疼的说道。
林秋棠神情一怔,看着马忠林:“怎么受的伤?”
马忠林叹气道:“本来只是一道轻伤,可王爷赶了一夜的路,便让伤口扩散了,王爷刚下马那刻,单衣都被血水浸了个透,我看着都触目惊心呢。”
“如此不爱惜自身,你倒关心他,真是忠心耿耿啊。”林秋棠冷笑一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王妃,王爷若不是为了早一点回来见你,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伤躯的。”马忠林虽早领教过林秋棠的冷漠,此刻听,仍旧心惊。
林秋棠表情窒了一下,没在说话,径直来到桌边坐下,李莺儿起身给她请了个礼,一双盈盈秋目别有用心的关注在林秋棠的身上,似笑非笑着。
不一会儿,皇甫寒换了一身蓝锦长袍从侧门迈步进来,他的目光一直未曾林秋棠的身上移开,直到他坐下,也是坐在林秋棠的身边,而不是主位。
李莺儿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