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林赶紧接下,低声道:“我这就去看看侧妃,王妃先休息吧。”
马忠林正要出门,忽然听到林秋棠喊住他:“马总管,你稍等一下,我想问你几句话。”
“不知王妃有何事要问?”马忠林顿住脚步,好奇的说道。
林秋棠神情闪过一抹沉凝,出声道:“王爷有把握说动皇后免我死罪吗?”
马忠林微微笑道:“王妃放心,王爷要保全的人,还没有保全不了的,柳皇后纵然再阴险狡诈,她也一定扳不过王爷的。”
“听上去,王爷好似很历害啊。”林秋棠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忠林,见他如此无动于忠,只怕是胸有成竹,皇甫寒一定能够安然回归的。
马忠林但笑不语,转身将房门关上,林秋棠被他那深意的笑容给怔住,记得周老太说过一句话,皇甫寒在竞争未来的帝王之位,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失宠皇子能活到今天,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和意志力。想不到白雪枫将她像瘟神一样的扔给皇甫寒,还扔对了地方,这个男人推翻了一切反面谣言,成了真正的高帅富。
走出宫门的皇甫寒,被一道声音叫住:“皇兄请留步。”
皇甫寒眸光微敛,转过身,只见宫墙下,一个人专程在等他,竟是皇甫轩。
“原来是三弟,何事啊。”已经摸清底细的皇甫寒,漆黑眸底闪过一抹寒霜。
皇甫轩神情有些颓丧,他走过来,却是欲言又止,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三弟特来向兄长认罪的,还望兄长莫要见怪。”
“哦!”皇甫寒故意拖长了音,露出一无所知的表情奇怪笑道:“何罪之有啊?”
皇甫轩脸上闪过一抹窘困,自嘲道:“也许皇兄不怪罪,但我却自认无颜再见皇兄,皇兄今早娶了林府三小姐为妃,我却在昨天失态向她表白情意,皇兄不要误会,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与林小姐无关,请皇兄莫要怪责她。”
皇甫寒眸底的寒光更甚,皇甫轩到底是在认罪还是在向他宣告自己仍旧对林秋棠恋恋不舍呢?
“三弟多虑了,棠儿是我的王妃,夫妻之间,怎么会有间隙呢?”皇甫寒俊雅的脸上笑的分外妖孽。
皇甫轩见了,表情有些呆滞,三天前在朝堂上已经见过了摘下面具的皇甫寒,可如今阳光下的他,俊美的让人难于忽视,也难怪会让林秋棠如此动心。
“那是臣弟愚虑了,臣弟忽然想起父皇召见,先行一步,告辞。”皇甫轩神情有些慌乱,胡扯了两句,便转身快步走开了。
皇甫寒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皇甫轩仓惶而逃的背影,他嘴上说着道歉,只怕在他的心中,仍旧心怀不轨。
白静雨被柳皇后急急的宣进了宫,她还未跨进宫门,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柳皇后气怒之极的咆哮声:“这个孽子,竟敢拿我哥哥的性命来威胁本宫,好阴险的诡计,竟未早作防犯,让他钻了空子,哼,这个仇,本宫一定要让他偿还。”
“谁惹娘娘生这么大的气了。”白静雨一脸关心的急步走进来,上前弯腰请礼:“静雨给皇后娘娘请安。”
柳皇后富贵的脸上一片黑沉,虽入中年仍旧风韵犹存,一向端庄得仪的国母,此刻却凤仪尽失,铁青着脸面,咬牙切齿的怒骂不休。
“静雨来了,赐座。”当着外人的面,柳皇后极快的平息了怒涛,华袍一扬,赐了椅子让白静雨坐下。
“娘娘,静雨昨日的请求,娘娘可是做了主?”白静雨一脸期待的望着柳皇后,眉间闪过一抹焦虑。
柳皇后冷哼一声,气极道:“本来是可以的做这个主的,谁知我哥哥的把柄落在皇甫寒那孽种的手中,如果让皇上知道,我哥哥是断然没命的,所以,本宫不得不委屈你了。”
白静雨的脸上快闪变换了表情,一脸柔和的笑道:“娘娘不必太在意,林秋棠那个贱人始终留不得,这次让她侥幸逃脱,还会有下次的。”
“说来也奇了,好端端的瑞王府正妃竟然向本宫恳求纳林秋棠为王府妾室,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吗?这万一瑞王爷若是看上她了,你可怎么灭火呢?”柳皇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白静雨,她一直觉得白静雨有自己当年狠辣的作风,只有这种极聪明阴险的女人,才最有可能争取最大的利益。
“王爷厌极了她,自然不会对他用心,把自己的敌人圈在自己的身边,高兴时踩下两脚也可哄自己高兴几天,不高兴了,想除去也能下手快一些啊。”白静雨毫不掩饰脸上的勃勃野心和诡计,反而轻描淡写的说道。
柳皇后听了,忍不住拍了拍手掌来喝彩,赞道:“果然有本宫的风格,对付敌人的手段有多种,但最保险的一种,便是将她放在显眼的位置上,背后用力的捅一刀下去。”
“静雨才疏学浅,还需要向娘娘多多讨教才是,既然林秋棠阻挡了娘娘的路,那静雨自然要揭尽全力替你将这绊脚石给除去了,也当作是报答娘娘的知遇之恩。”白静雨一脸讨好的笑道。
“很好,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就说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