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挚般穿过街头,惹得行人惶惶,林秋棠被巅波的浑身酸痛,死死的抱住皇甫寒健壮的腰身。
鬼王府到了,皇甫寒下马,将林秋棠抱下来,拉着她的手就往正堂走去,刚走两步,他就发觉不对劲,忙将林秋棠护在身后,一步步靠近正堂,忽然,马忠林急步走下台阶,神情有异的回禀:“主母来了。”
皇甫寒面色一变,站在他背后的林秋棠当既面若死灰,惨了,她到底得罪哪尊神仙,竟然在她的大喜日子再三阻挠,难道她和皇甫寒真的没缘份?
“替我照看好她。”皇甫寒说完,便沉步走进了正堂。
“祖母!”皇甫寒走进门,轻声跟端坐在首位的老太太问候了一声。
这位威严不凡的老太婆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寒的外祖母周老太,此刻,她一脸沉怒的出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祖母吗?寒儿,你在干什么?”
“我要娶她为妻,仅此而于,请祖母宽恩。”皇甫寒低头回答,语气决绝。
周老太冷锐的目光扫向门外,大喝一声:“把她带进来。”
马忠林转头对林秋棠说道:“林小姐别慌,有王爷在此,你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林秋棠自嘲一笑,大大方方的走上台阶,跨门进入,一抬头,就看见那威严不凡的周老太死死的瞪着自己,在她看来,她是个不守承诺的骗子。
林秋棠有些尴尬,但仍旧理直气壮的走上前行了个礼,周老太冷哼一声:“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女骗子,不配做我寒儿的妻子,我奉劝你一句,马上离开,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皇甫寒闻之一急,忙上前挡在林秋棠的面前求情:“祖母,请你不要惊吓她,一切都是我的决定,不关她的事。”
“不关她的事?寒儿,是你一心想娶她为妻,那么说来,是你一厢情愿,她并不喜欢你吗?”周老太严声质问道。
皇甫寒被问的有些僵硬,眸光微侧,看向林秋棠精致无双的小脸,昧声道:“不是的,她也喜欢我,愿做我妻。”
“我没问你,我要她亲口回答。”周老太面色沉郁,如刀子般的眼睛盯在林秋棠的脸上问道:“你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寒儿吗?你要如实回答,否则,你敢欺骗寒儿感情,我饶不了你。”
马忠林在一旁小声劝道:“林小姐,你可得说句好听的话啊。”
林秋棠转过头看着皇甫寒,此刻,皇甫寒也正紧紧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底闪动着期待的光芒。
林秋棠心底不断的挣扎,说谎呢?还是凭心而答?答案当然是不那么喜欢,纵然皇甫寒对她有了救命之恩,但说到底,一切和罪都是因为那场婚事而起,走到今天这地步,她也很无辜。
“我对王爷一见钟情,爱慕有加,能做他的妻子,是我最大的幸福,还请主母成全我们。”林秋棠字如珍珠落盘,清脆而有力,带着一丝诚挚的恳求。
她已经经历过一场死亡的恐惧,她宁愿说谎,也不愿再让自己死的莫明其妙,不过是承认一句喜欢,她又不会少块肉。
皇甫寒听着这些话,却并不能高兴起来,如果是不懂林秋棠心思的人听了,肯定会被她感动的热泪盈眶,但他却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林秋棠的虚与委蛇,此话当不了真。
周老太也是持怀疑态度,冷冷的盯着林秋棠好一会儿,没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面具扔在皇甫寒的面前,严厉道:“你娶她为妻,我成全你,这面具,你必须永远带在脸上,直到你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前,不准摘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张森白的面具上,都以为皇甫寒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因为,这张面具他足足带了二十二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拒绝的。
林秋棠看了一眼面具,最后,将目光落在皇甫寒的脸上,四目对视一眼,皇甫寒撩袍就地而跪:“请祖母宽恕,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带着面具做人,我要堂堂正正的用真面目示人。”
“糊涂。”周老太被他的话气的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一张干树皮似的老脸全是震怒。
林秋棠也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但她并没作声,皇甫寒曾经答应过他,以后都不会再戴面具的,难道他会背叛对她的承诺吗?
没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她回府,她已经忍气吞声了,如果连这个条件皇甫寒都不答应,林秋棠真不知道嫁给他有什么意义了。
“我们藏头缩尾的过了二十多年,我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皇甫寒沉声答道,仍是坚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成人,你就是这么答报我的?我苦命的女儿两眼一闭,把你这个不孝儿子扔下不管,想不到你竟然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周老太又气又痛心,顿足捶胸的一顿哭诉。
皇甫寒脸上闪过心疼,忙站起来扶住周老太,柔声劝慰:“祖母,是寒儿的错,请你不要自责了。”
周老太仍旧一脸悲苦,紧紧的握着皇甫寒的手,悲痛道:“不,是祖母没把你教导好,一个狐狸精就把你的魂勾走了,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