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三滴……一滴滴的温热在额头上溅开,紧接着滴向了白净的手上,看着手上那鲜红的液体,惊恐的眼睛缓慢地望向上方——
只见那屋顶上,钉着一只动物,萧娆还没有思考,思想就告诉她:那是一只狐,一只银狐!
此时,那只银狐身上的毛都已浸红,失了原有的光泽。一把剑插在银狐的腹部,将那银狐死死地定在屋顶上!
见此,萧娆的心顿时一阵抽搐,一股绝望的感觉疯狂的涌来,使得四肢百骸都开始颤抖。
“啪嗒”一声,萧娆低头,看到手上那被晕开了的鲜红,无意识的摸了摸脸,却沾了满手的水,和淡淡的红色。
我这是……哭了?
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她顿时感觉到眼前一花,她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只一瞬,手上便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一种叫做恐怖的感觉,顿时充满了萧娆的每一处神经。她想抬手扔掉手中的东西,却动不了丝毫,只眼睁睁地看着那团东西。
那东西,像极了一个动物,还未成型的动物!
惊吓过后,强烈的恨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萧娆几乎晕过去。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清醒了几分。再次看向屋顶,才发现那只银狐居然被开膛破肚!
将目光再次放到自己颤抖的手里,萧娆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的绝望、恨意被无限放大,嗓子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同时,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画面:院子里,男女老少的尸体,凌乱着,人的四肢与头颅随处可见;地上,一道道殷红的液体不断流淌,像小溪一样,绵延不绝;而院子里的花,顶着鲜红的花朵,开得妖艳万分!
不是没见过血腥的场面,只是那些都是电视里演出来的,而此时,萧娆如同身在其境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她都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真实得让她只想尖叫,可是却又叫不出声来。
“喂!喂!”急促的叫声伴着狠狠的摇晃让萧娆顿时坐了起来,等看清楚面前的男子之后,萧娆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做梦啊!
“姐姐,你做噩梦了吗?”忆儿见他姐姐终于醒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地问着。
萧娆假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平静道:“恩,不过是个噩梦罢了,忆儿不用担心。”尔后看向浪箫,笑道:“刚刚做梦的时候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你说,是不是你掐我了?”
浪箫白了萧娆一眼,尔后拉着忆儿就走人,嘴上道:“你先洗个澡,我们去‘地’号房。”
“‘地’号房的人走了?”萧娆对着二人的背影疑惑道。
闻言,忆儿睁开浪箫的狼爪,对着萧娆甜甜笑着道:“恩,早上听掌柜说‘地’号房的客人退房了。”
萧娆“哦”了一声表示了解,心想这人还真是急啊,不过也好,三人住一间房也不方便。
忆儿见他姐姐并没有明显的不适,便放心地出去了。
他们刚出去,来福便拎着水桶来了。来福办事很是利落,将洗澡水弄好了便告辞离开了。
不知是萧娆的错觉,还是因为透过珠帘看得不够真切,她总觉得来福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萧娆想来想去,就想到他可能是图自己包里的那些个首饰。既然想到这种可能,自然会采取措施以防万一了。于是准备起身去找浪箫,将包暂交他保管。
可是一起身便觉得全身瘫软,一阵虚脱。摸了一把额间的汗,萧娆总算知道浪箫突然这么体贴的原因了,原来此时的自己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此时,别说去找浪箫了,就是走到浴桶那儿,都是问题。这浪箫也是的,就这么走人了,没心没肺的。
逼不得已的萧娆,只好大声喊:“浪箫!”虽然是大声喊的,那声音却没大多少,不过,却是足够了,因为下一瞬,浪箫已经来到了萧娆身边。
萧娆看着眼前这个魅力四射的男子,心里那个抽搐啊:拥有如此出众的外表,你非要用来吓人!
而浪箫呢?眼里的焦急之色顿时变成了无奈:这女人,能不能不要大惊小叫的?
看着这女人一脸惋惜的表情,浪箫叹口气:这女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嘴上却道:“有事?”
萧娆这才从感叹中醒过来,赶紧道:“我的包,你先帮我看着点。”
浪箫闻言挑眉看向萧娆,萧娆被看得莫名其妙,恼怒道:“看什么看,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啊?太不是男人了吧!”
闻言,浪箫顿时黑了脸,不过转瞬又变成了妖媚的摸样,凑近萧娆,吐气如兰:“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萧娆抖了一身鸡皮疙瘩,通过这一件事,她知道了一个真理——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说他不是男人……
不过,看着那妖媚的脸,萧娆就不想让他得意。于是道:“验证?此时我倒是有个验证你是不是男人的方法。”
浪箫顶着一张妖媚的脸,暧昧道:“如何验证?”
萧娆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