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弄哭了,不就几根胡子嘛,他喜欢就好。来来来,跟爷爷进屋去,爷爷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村长说着,从怀里摸出个拨浪鼓来,一边摇晃着小鼓,一边就脱了鞋进了小星宇的小屋子,春娘怀里的胖小子,一见村长手里的拨浪鼓,也来了性子,裂着嘴,“咿咿呀呀”的朝着村长伸长了小手。村长一见,更是高兴得一塌糊涂。
“哟,小胖子也要到爷爷这里玩啊。来,给爷爷抱一个。好嘞,走爷爷教你们完小鼓去。”
说着,村长伸手也将春娘手里的胖小子一起接了过去,黎花枝见村长高兴也没再说什么,见村长老顽童一般和两孩子玩在一起,也只是笑了笑,回过头去,却见春娘也是一脸的笑意。黎花枝和春娘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在打扰屋子里的一老两小。
“走吧,都到隔壁厅里坐去。”
黎花枝招呼着众人,又让宝儿去拿了茶果糕点,自己则洗了一套琉璃盏,挑出上好玫瑰花,煮水冲茶,“你们怎么突然就到京城了,也没说给我捎个信。”
“哪里是突然,村长他是奉召上京城来跟你学两季水稻的啊,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江南一带所有村子的村长都会上京来学习呢。”
什么叫奉召跟她学种两季水稻,这奉召二字从何说来,她可是真没接到什么圣旨啊!黎花枝听春娘这话是一头的雾水。而春娘见黎花枝一脸的疑惑,也是奇怪,“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黎花枝无奈的笑了笑,“被你说中了,我还真不知道。”
“不会吧,这可是村长的儿子陈大人,他亲自写信跟村长说的,绝对错不了。”春娘惊了一下,显然,以为黎花枝在说笑。
黎花枝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她被蒙在鼓励,要么,就是陈凌云骗了村长。不过,黎花枝希望是陈凌云骗了村长,因为她一点都不想为一写莫名奇妙的事情受累。
然而,事实上黎花枝却失望了。
就在雨过初晴,太阳蒙昧的傍晚,文洋和陈凌云一起回到了文府,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文洋手中的一道圣旨。
黎花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云皇没有派人到文府来传旨,而是直接将旨意传给了还在太医院的文洋,这也难怪她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
不过,文洋说他是今天才得到的圣旨,而村长也是今天到的京城,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黎花枝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这必定又是陈凌云的功劳。
所以,当陈凌云带着他妻子陈柳氏,到文府蹭饭的时候,黎花枝毫不犹豫的将陈柳氏也拖下了水。这叫有累大家一起受,这样才公平不是。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黎花枝总会和陈柳氏一起到户部府衙特别开办的一间学堂讲课。
黎花枝初略估算了一下,来京城学习两季水稻的人拢共有几百个人,所幸,这些人是被陈凌云分批接进京城的,每次过来学习的人数也就是一百来人,黎花枝倒不至于很累。
而且育苗的事情,对于这些来至各个村落的村长们也算不上难事,他们作为土生土长的庄稼人,不用黎花枝怎么细说就能懂得,所以黎花枝讲得最多的,却是大棚的建造,如何肥田,如何用尿液兑出天然的杀虫药。
各个村落的村长们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杀虫药,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一些会识字的人还拿着小本本将黎花枝所说的统统记下来,不会写字的,也会请比人帮忙写下来,然后等拿回村子,再让识字的人念给自己村里的人听。
就在黎花枝分外忙碌的时候,春娘却向黎花枝提出了离开。
春娘来京城,本就是为了给黎花枝带些过冬的东西,顺道代替小宇过来看看他们的,所以在苏城来到各个村长学习完后,春娘就要跟着这些村长们一道回苏城去。对此,黎花枝也不挽留,毕竟二愣子还在杏花村里等着他们娘俩回去。
不过村长,陈凌云却不打算让他再走了。
如今杏花村里的一切,都有小宇帮忙打理着,村民们也习惯了将土地都租给古醉庄。而且早在今年秋收的时候,杏花村的村民们都找到村长商量过了,打算明年还是沿袭今年这样种植。如此,对古醉庄来说,是一件好事,小宇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不过,也没亏待杏花村的村民,他按照今年的收成比例,又给每户人家增加了一倍的银钱。
对此杏花村的村民高兴万分。有了这样的安排,村长自然也放心的将杏花村的一切交给了小宇打点。
如今年关将至,村长难得来了一次京城,黎花枝自然也是帮着陈凌云,好说歹说的,才将村长给留了下来,文陈两家,也因此走动得更加频繁。
陈柳氏也成了黎花枝继云倾城之后的第二个闺蜜,黎花枝和虚长陈柳氏几岁,便叫陈柳氏的名字,淑兰,而陈柳氏便唤她一声黎姐,现在两人几乎同进同出,总是一起去衙门教学,又一起回家,两人每天过得繁琐又忙碌。
不知不觉间,这日子也在这繁琐和忙碌中静静滑过了。当黎花枝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批上京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