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蠢欲动。
据风情楼的探子多次来报,苏城最近出现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就连他暗中安排,潜伏在杏花村里,保护文家和古醉庄安全的隐卫,都传来了消息,就这几天里,已经不知道解决了多少暗中窥探的人。
他本以为对方会因此有所惊觉,至少也会消停几日,可是,却任有些人,每天契而不舍的前来。最近,居然还发现了有宫里派出的人。
秦玉函的望江楼里也不太平,今天一早开门的时候,从苏城回到京城的莫掌柜,居然在门口看到了一封匿名信,他大致看了一下,信中却是在邀请太子云谦墨,于三日后的申时,前往城郊的潭拓寺一见,事关四皇子云浩天的惊天秘闻。
这显然是对方知道,云谦墨经常行走宫中,周围耳目众多,这才故意将写给云谦墨的信送到了望江楼里。因为,世人皆知,第一庄的少庄主秦玉函与太子云谦墨,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密切。
不得不说,这个送信的人,倒是有些小聪明的。
而莫掌柜看了信后,再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拿了信,马不停蹄的赶回第一庄的书房,亲手交给了秦玉函。
秦玉函看后,却是不发一言的斜靠在一旁的软塌上,素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软塌边沿的酸枝木,眼睛的看着随手丢在榻上的信纸,神色晦暗不明。
虽然,知道他与云谦墨关系密切的人比比皆是,看对方会想要通过他去约人,这点说明,对方要么不是宫里的人,或者说,是不能行走宫中的人;要么他就是有意想要避过宫里的人,这才出此下策。
而秦玉函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这个人,不可能是云浩天的人,所以,这封信是陷阱的可能性就已经排除。可是,他却想不到究竟会是何方人士,而云浩天又能有什么秘密值得那个人冒险邀约谦墨。
原本秦玉函是想从这张信纸上看出些端倪的,可是这信纸的纸张只是最平常的四尺宣,来人为了掩饰其书法手法,特意用的是左手写字,那歪歪扭扭,勉强成形的字体,根本就没有踪迹可循。
秦玉函看了半天,最终只能放弃,现今唯有找来谦墨,看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于是,秦玉函提笔,亲手写了一张字条,又叫了莫掌柜,让他悄悄的将消息带给云谦墨。交代完后,便如常的去了望江楼。
而莫掌柜领了命,就去了云谦墨下朝后必经的路上侯着。
莫掌柜原本就是倾城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见多了这些个事情,打开到那封书信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而秦玉函也一样不想让其他的知道,他不想此事被有心人利用,所以直接去找云谦墨,肯定是不妥的。
现在正好是卯时,最多再过一刻,云谦墨和云子轩就该下朝了,两人在外的府邸又是只有一墙之隔的两间宅院。毫无疑问,去他们回府必经之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辰时一刻,早朝完毕。
云谦墨和云子轩一前一后,出了宫门,而墨一早就架了马车,等在了皇宫门口。看见两人出来,墨一赶紧跳下马车,回身打开车门,撩开门帘,恭敬的站在一旁。
云谦墨率先上了马车,而后云子轩也一并上去,两人府邸相近,经常早朝的时候,同进同出,大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子轩坐定以后,一脸嬉笑的看向一旁的云谦墨,“三哥,你说这黎花枝是不是挺能折腾的,居然又整出个什么两季水稻,更没想到陈凌云那小子也是杏花村出来的人。”
“是挺有意思的,要不我给你找个由头,你去杏花村看看,最近,老四的动作太多,我也怕阿晟在杏花村不太安全。”云谦墨背靠着马车壁上装订的羊羔绒皮垫子,闭上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云子轩把玩着手中的翠玉洞箫,正要说话,突然,马车里一股冷风吹入,一道白影瞬间从车窗的帘子飞入,云谦墨凤眼一挑,伸手夹住了飞进来的白色物体,那是一张用特别手法叠成的纸鹤。
云子轩看到他手中的纸鹤,却是皱起了眉头,“这是风情楼的消息?”
“不是,他们不会用这种方式。”云谦墨说着,已经展看了纸鹤。
当确定是秦玉函的笔迹时,却是风情万种的邪魅一笑,然后伸手敲了敲马车的车壁,道:“累了一个早上,都觉得有些,饿了。墨一,不回府上了,去望江楼。”
墨一轻轻颔首,调转了马车,朝着城东最繁华的商业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