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任我狂。
熟人见面,任我狂摆摆手,尴尬的笑道:“嗨!好久不见!”
那日任我狂与骆之行一行分开后,独自飘飘洒洒的过了一段时间,见半年之期将近,便动身前往洛城。
洛城是始里国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城市,城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甚是繁华。
任我狂并不知道小茹她们在何处,只能慢慢寻找,找了好久才找到。她们住在城中一家不起眼的民房中,站在门口,任我狂竟生出一丝怯意,当初毕竟是自己一声不吭的抛下她们走了,真不知道再次见面该如何说。
任我狂决定用同情法还获得谅解,到街上花了二两银子向乞丐买了身衣裳,再用泥巴涂花脸,样子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拍了几下大门后,便卧在门口等人出来。
小茹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还以为是霹雳回来了,便跑出去开门,“来啦!”
等打开门一看,一个瘦弱的乞丐倒在门前,甚是可怜。小茹没嫌弃她满身泥污,伸手扶她起来,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任我狂虚弱的发出几声:“水,水……”
小茹听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再凝神看她,才看到隐在泥污下的那“不弃”二字。失声叫道:“小姐!”
任我狂配合地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惊的小茹连声叫她,眼泪吧嗒直落。
“小姐,没事了,你回家了!”小茹伤心的安慰自己,她在外面怎么过的啊,怎会如此落魄。把她“虚弱”的身体扛在自己肩上,拖着她艰难的往屋里走去。
任我狂心里有些不忍,自己这么重的身体压在她那小身板上,都担心把她压垮了。
好不容易进的屋来,小茹扶着她躺在床上,缓了一口气就替她把起脉来。
许久,脸上神色才放松下来,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可能只是累的虚脱了。
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几口水,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泥污,便去抓药了。
任我狂见屋里没人,便睁开眼睛打量四周。地方不大,但还算精致。可见没自己的日子她们过的也不错。
等了好久,才从外面传来人声。任我狂赶忙装晕。
“在哪里?”霹雳焦急的声音若隐若现。
不一会就听到们被撞开的声音,一阵风刮到床前停止。
霹雳缓缓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
任我狂眼皮跳了一下,自己还没死呢。
“她怎么不醒?”霹雳压低声音转头去问小茹。
小茹皱皱眉,但还是开口说道:“脉象平稳的很,不像是有病,但不知怎么还是不醒,我煎了副药,等她喝下去后再看看吧。”
任我狂一听喝药,赶快诺诺出声:“水,水!”
小茹扶着她坐了起来,接过霹雳倒来的一大杯水喂给她,才见她幽幽转醒。
任我狂靠在小茹怀里,眯着朦胧的眼睛看看霹雳再看看小茹,“霹雳?小茹?我不是在做梦吧?”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小茹眼眶又红了,“小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副样子?”
两人刚得知她抛下独自走后,心里还有些抱怨,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满腔的抱怨早化为心疼,责备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任我狂叹了口气:“哎,一眼难尽,有吃的吗?”
小茹擦了擦眼泪,“有,我这就端来。”说完放下她,便出门而去。
屋里只剩下任我狂和霹雳二人,霹雳沉默良久才说:“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别抛下我们好不好。”他心里一直在自责,明知任我狂是为他好还与她大吵,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内疚,虽然听玄证老人说她半年后回来,但不确定她会不会原谅自己,会不会再次离开。
任我狂被他的话击的无地自容,毕竟是自己先背弃了他们,而他们不仅没怪自己反而在为自己的出走自责。眼下从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情感,低低说道:“我答应你,以后决不无缘无故的抛下你们。”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这份承诺有多重。
看到小茹端来的一碗白粥,连一滴油花都看不到,任我狂眼角狠狠一抽,“没有肉?”
小茹怜惜的对她解释,“你饿的太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吃点清淡的对胃好。”
任我狂叹了口气,都是自己惹的祸,端起白粥喝了个干净。
两人问起了自己的经历,任我狂以“一言难尽”的苦涩之感搪塞了过去。两人不欲揭她伤疤也就没有多问,反而讲起来这半年来发生的事。
原来,玄证送两人到了洛城之后就离开了,这半年里,小茹依旧研习卢神医留下的医书,还时不时的身负药箱手摇串铃行走于村市街巷,当个走方郎中,医术也在不断的实践中越来越精湛;而霹雳却喜欢上了木匠,在城西头铁木匠的铺子里当了个打杂,铁木匠喜欢霹雳的认真好学,也传了他不少东西。总之,两人与原来相比都有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