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看看天色,已经呈墨蓝色了,不由的出言提醒,“姐姐,天快黑了,我们是赶路呢还是就在这休息。”
任我狂这才意识到与老头论酒花了这么长时间。
“收拾东西,启程!”
老头一听他们要走,抢先一步钻进马车。
“喂,你要干嘛,这是我们的马车。”任我狂反感的瞪着他。
“我知道啊,天快黑了,你们把我一个老人家丢在野外于心何忍,这里可是有狼的!”
“看你刚刚的身手灵活的很,哪有老人家的样子。”任我狂冷笑。
“哎呦,我的头好痛,啊,病又犯了。”老人见一招不成又生一计,反正是赖上他们了。
“你都拿了我半罐孜然了,还想怎地?”任我狂见他这么老了还耍宝,用这招威胁她,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
“我说要你的孜然可没说原谅你。”老头厚着脸皮狡辩。
“我要尊老爱幼,我要尊老爱幼,我要尊老爱幼……”任我狂在心中默念数遍,总算压制住心中的邪火,自我安慰的说,他也只是个老人罢了,自己这么善良,就搭他一程,就当又积一德。
就这样,三人行变成了四人帮。
有了老头的加入,一路上也不算无聊,任我狂没事就和他斗上几句,但往往被老头的厚脸皮挤兑的无话可说。
京城易府
易扬伫立在窗前,望着如墨般的夜空独自思索,现在的你是否也在想我。手指摸着脖子上的牙印,嘴角渐渐露出笑容,仿佛她唇上的温度依然留在自己的脖子上。为什么每次遇到她,受伤的好像都是自己,可她离开后,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主子!”易扬想到太过入神,竟连夜影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直到他出声提醒才回神。
“陈青彦已从孤竹国启程,不日将会到达京城,和亲的事宜已谈妥,地图是孤竹国陪嫁的物品之一。”
易扬眉头轻皱,“不是让你带人去阻止了吗,为什么还会和亲?”语气中透着不悦。
夜影心里一颤,抱拳跪下,“是属下的失职,低估了陈青彦的实力,请主子责罚。”
易扬烦躁的一摆手,“下去吧,地图是次要的,盯紧太子府。”
夜影没有起身,语气低了下去,“主子,还有一事,就是跟着任我狂的人没了讯息。”
易扬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人可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能力自不必说,跟着三个没武功的人居然能跟丢。“怎么会没讯息?”
“属下最后一次收到消息时,说他们周围突然出现了高手,不敢跟太近,可现在三天都没收到消息,只能是出了意外。”
“高手?”能让自己的暗卫称作高手的人,绝不简单。
“是!这高手不是贺知寒的人,他派去的人也不见了。”
易扬攥紧拳头,难道这次真要失去你了?
京城太子府
贺知寒一拍桌子,大声问道:“什么,居然音信全无,这就是你的人?”
暗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上,“他们周围有高手,我们的人跟的很远还是被发现了。”
“找到尸首了吗?”
“只找到一具,均是一掌毙命。”暗想起了有些害怕,死者的身上并无异状,但五脏六腑全被震碎,能让自己的人一掌毙命,武功该有多高。
“有什么线索?”
“属下曾在他们停留过的地方查看,只发现一点,这位高手嗜酒。”
“嗜酒?”贺知寒眼中精光闪过,难道是他?
“是,王家镇有人看见,他们曾救过一个醉汉,在离王家镇不远的一片树林里,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哎,别管了。”贺知寒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如果真的是他,若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别人就绝不会知道。只是打听了许久,终于知道了他的一丝线索,就这么放弃实在是有些不甘。眼下也只有等陈青彦回来后再从长计议了。
“阿嚏,阿嚏!”任我狂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是谁想我?”
“我看你是着凉了吧,你回车里歇着吧,我来驾车就好!”霹雳说道。
“我才不要呢,进去找气?我又不是有病。”任我狂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自从这老头加入以后,有事没事的就跟任我狂斗嘴,还时不时的搞些恶作剧,真是服了他了,这么老了还这么能闹腾。现在一见他就厌烦的很,多次想赶他走,他都会装头疼,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弄的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哎,你说你跟个老人较什么劲?”霹雳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这么受气吗,啊?”这小子,自己惹的祸还在这说风凉话。
霹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当我什么也没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