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京城里关于任我狂的流言在一夜之中传开,没人知道是谁散步了流言,仿佛它本就存在似的。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任我狂受人冤枉被捕入狱。
“……你听说了吗,逍遥阁的任老板入狱了。”
“……听说了,逍遥阁都封了两天了,都在传这任老板是被冤枉的。”
“……是啊,我隔壁家的小子还每天上午去学习呢,这任老板人不错啊。”
“……是啊,她讲的那些侠义故事京城都在流传呢。”
“……你说这任老板平时收留乞丐孤儿,还免费为穷苦人开设学堂,做的都是善举啊,怎么会得罪人呢。”
“……”
不断有人在大街上传唱任我狂平日的善举,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更有人在衙门口不断张望,还不忘问衙役任我狂的近况。
太子府
贺知寒面色不悦,冷声的问着瑞王:“任我狂的事在京城怎会传的沸沸扬扬?”
瑞王的脸色也不好看,“查不到源头,好像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城,而且在贫民中流传的更甚。”
贺知寒闭目不语。
“现在都传开了,压都压不住,衙门口现在还有人围着打听情况呢。”
贺知寒叹了口气,“是我们轻敌了,这任我狂软硬不吃,并不容易掌控。”
“如今之计只能顺其自然了,市民打压不得。”
“嗯!”贺知寒眼中放出精光,“这件案子交给刘常去审。”任我狂,你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瑞王眉头轻皱,“这刘常都快卸甲归田了,为人古板,交给他合适吗。”
贺知寒胸有成竹的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瑞王一回府,直奔任我狂房间。
只见她舒适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连自己进来都不闻不问。
瑞王冷笑:“你用到好心思啊!”
任我狂坐了起来,眼神毫无惧怕的看着他,“彼此彼此,你们看重的不也是我的影响力吗,我只不过是反过来利用罢了。”
“如果我没猜错,是小茹散布的流言吧。”
任我狂轻笑着摆摆手,毫不忌讳的说:“你只说对了一半,小茹只负责带消息出去,真正散布流言的是那些平时受过我恩惠,听过我说书的贫民百姓罢了,不论哪个朝代,生活水平在中下层人民的永远占多数,这些人你杀不得,他们的口你也堵不住,所以,王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理会,等审案的时候还我个清白就可以了。”
看着她眼中的得意,瑞王双拳紧握,心中气极,口气却依旧平缓,“你就这么可定自己能平安无事?”
“不能,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案子重审前换来短暂的宁静罢了。”言外之意明显的很,不愿听命于瑞王,为他做事受他摆布。
瑞王冷笑,“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
任我狂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虽然皇权至上,瑞王你又权势遮天,但你也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现在没什么本事,就是影响力比较大,在群众中的口碑比较好,如果你认为你的权力大到可以让所有谈论我的人闭口,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其实这对你来说很简单,要做的完美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天下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剑拔弩张,因我而闹的人心不合,不免有些得不偿失。”
瑞王气极却又动她不得,太子一直主张攻城先攻心,民意最为重要,当初看中她不正是看中了她在贫民百姓中的位置吗,现在若因她引起民愤,实在是不划算。
这两天的任我狂过的相当惬意,自从那天瑞王走后就再没见过,也没人打扰,乐得清静。但太子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了。
皇上不理朝政,朝廷上的事全交给他来打理,关于任我狂的流言越传越厉害,最后都不得不派人去解释。
原以为流言也只是在贫民中传传就算了,但第二天竟然有一大帮乞丐坐在衙门口示威,这些人平日里又受了任我狂的恩惠,这时只想着报恩,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派人去镇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与自己平日里推行的仁政不符,只能找些德高望重的大儒去劝说。还真没想到这任我狂的影响力如此之大。
瑞王虽对任我狂的反击感到生气,却也没亏待了她,每天药物照常配给,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重新审案的时间快到了,任我狂心里竟然充满了莫名的兴奋。第一次去衙门完全处于被动,而这次,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都有些期待快些上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