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独坐在莲亭,手执白子,专注的望着面前的棋盘,只是,他的对面并没对手。
看着眼前的僵局微微皱眉,迟迟不肯落子,心中感觉厌烦,一挥手将手中的棋子弹入盒子中。
下棋讲究的是心静,这段时间自己的心总是有股莫名的烦躁,但具体因什么而烦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眼前一恍惚,又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她,任我狂。
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个行事张狂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吧。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自己什么时候也对女人开始上心了。
“夜影,最近有什么情况。”
夜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躬身回答道:“没动静。”
易扬掩住眼中的神色,“嗯,那她呢?”
夜影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主子也真是的,明明担心的很却装作漠不关心。想归想,口中却恭敬的回答,“现在在瑞王府养伤。”
易扬眉头微微一皱,“养伤?”
“是,知府周啸虎对她动用私刑,昨晚已死,任老板现在暂住瑞王府寻求庇护。”
易扬心中思绪万千,这瑞王并不是热心的人,为何会主动保护任我狂,除非她对他有用。
“查!”易扬冷声吩咐道。
夜影跟在主子身边已有多年,自然明白他这个字中的含义,领命而去。
瑞王看似冷酷,却与太子交好,这太子在识才方面眼光独到,用才上更是无人能及,瑞王对她的态度明显就是太子授意,只是这女人究竟有何能力能让太子对她也感兴趣。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任我狂。
任我狂自问并无才能,为什么瑞王想收服自己,按说茶楼到处有,要建情报机构并非逍遥阁不可,即使要逍遥阁为什么必须要自己管理,总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抓不住,相信只要自己找到了关键点就能摆脱他的利用。苦苦思索好久无果,便放弃了,安慰自己:有时候答案总是在不经意时想出来的。
下午时候,小茹来了,还是老样子,见了任我狂先哭。
任我狂已猜出她下句会说什么了,无非是什么:小姐我担心死了;小姐你有没有事啊之类的。她猜的还真准。
“小姐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任我狂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小茹,我还真是了解你,我都猜到你要说什么了,你能不能换一套说辞啊,我都腻歪了。”
小茹一跺脚,“你又取笑我。”
任我狂拉着她的手坐下,收起笑意,正经的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茶楼再怎么样了?”
小茹擦干眼泪,“没事就好,茶楼你一走就被封了,楼里的伙计没去处,就都安排在卢老伯家里,大家都很担心你和掌柜的。”
听到她的说法心里暖暖的。
“这两天大家都想办法救你出来,只是衙门不让进,今天王府的人来通知我们才知道你已经到了王府。”
“嗯,让大家担心了,你待会回去告诉大家我很好,千万别做傻事,我会没事的。”任我狂并没打算将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她,已经成这样了,告诉她无非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小姐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了后,有好多人都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大伙都想听你说书呢。”小茹自豪的说着,平时没发现,出了事才知道有这么多人都默默关心着她,支持着她。
任我狂脑中感觉有什么一闪而过,激动的站了起来,终于想到了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了,是影响力。自己在京城说书,平日里一票难求,不断的提价后依然场场满员,这正是别人所不具备的。他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自己当然也能。
小茹看着她的样子下来一跳,“小姐?”
任我狂回神,眼中流露着自信的光芒,紧紧的握着小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小茹,我这次能否渡过难关就靠你了。”
看着她眼中的散发着光芒,小茹认真的一点头:“只要能帮小姐,小茹什么都会做!”
听了她的话,任我狂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小茹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最后对着任我狂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小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送走小茹后,任我狂头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心中的愁绪一扫而空,等着吧,我任我狂岂是随便任人宰割之人,想利用我,门都没有。真有些期待看到瑞王那千年不变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三天,注定不会平静,任我狂静静的等待着这份不平静的到来。
太子府
“她答应了吗?”贺知寒平静的问。
“在掌握之中!”瑞王平静的答。
“千万不要小看她,她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贺知寒心中总有些不安。
“嗯,知道了。”
“这事是无双做的,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瑞王眉头轻皱,“无双什么时候也学会耍手段了?”
贺知寒端起茶杯轻浅饮一口,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