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见她昏过去了,停下鞭子向男人问道:“大人,昏过去了!”
男人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才这么几下就晕了,真不经打,带下去吧!”
两狱卒对望一眼,这还不经打,一个女子承受了快七十鞭才晕,够可以了!两人也不敢说什么,解下任我狂带回牢房。
男人随即走到审讯室旁边的屋子,刚刚盛气凌人的表现瞬间换成一副谄媚的样子。哈着腰对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说道:“您还满意吗?”
斗篷人的脸隐在帽子里,看不出表情,慢慢走到墙前,透过墙上的小孔朝里看,审讯室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转过头来冷冷的对男人说道:“嗯,别让她死了,明天开堂审理时怎么判你心中有数!”
“是,下官知道!”男人头上冒出冷汗,眼前这人个子虽然不管,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打冷战。
“把掌柜的带过来我亲自审,还有,我审的时候可不希望有人参观!”说着便走向旁边的审讯室。
走到刚刚男人坐的位置上坐下,不一会儿掌柜的带来了。
掌柜的远没有任我狂来的镇定,一进审讯室,还没看清楚上面坐的是何人便腿脚发软,跟着双膝着地跪下磕头,“大人,小的是冤枉的,茶楼里发生的事小人毫不知情,大人明察啊!”
斗篷人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事全是任我狂一人的过错,只要你能作证,自然能判你无罪。”
掌柜的一听,这不是要自己作伪证,嫁祸任老板吗,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人,看她身形,听她说话断定这是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要自己诬陷任老板。老板平日里对大家不错,心里早已将她当做自家人了,现在自己要是背叛她,那就是对她最不利的证据。
斗篷人看他神色犹豫,语气不善:“你最好考虑清楚,在这里没人能帮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最好选择好立场,免得没有机会后悔!”
掌柜的一听,立马俯下身躯又磕了几个头,背上冷汗连连,嘴里唯唯诺诺的说道:“小人知道了!”
斗篷人一听,板着的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明天上堂想好怎么说。”
“是!”
斗篷人站起来,脸上露着狠绝,任我狂,法不容情,看你拿什么和我争!
任我狂再次醒来时,已回到了牢房,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行动很是不便,自己原本素白的衣衫上又罩了一间宽大的囚衣,正好把伤口遮住,从外人看来,就像没受伤一样。这些人,做都做了,还遮掩什么,虚伪。
牢房门口摆着一碗水,一碗发馊的白饭,忍着伤口的刺痛,缓缓移到门口,把水喝了个干净。
透过天窗,可以看得天空已泛着鱼肚白,快天亮了,不知又有什么未知的变数在等着自己。任我狂缓缓闭着眼睛,心中无悲无怨,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些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没过多久,就有狱卒进来架着任我狂便往外在走。
任我狂昨晚受伤,身体虚弱的很,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两个狱卒的胳膊上。
狱卒甲啐了一口,不耐烦的骂道:“妈的,别装的头跟死猪似的,昨晚不是挺硬气的吗?”
狱卒乙嗤笑道:“现在还能装,等下了堂就真成死猪了。哈哈哈”
任我狂听着两狱卒在旁边一唱一和的讥讽,想还口,却发现连话都懒的说。就由着他们谩骂。
来到公堂,堂下已有一妇人跪在地上,狱卒将任我狂拖到妇人旁边,压着她跪下。
昨晚那个矮胖的男人坐在书案后面,两侧分别坐着书记官和师爷,一队衙役手执刑杖分列大堂两侧。大人见任我狂带到,一拍惊堂木,旁边有人高喊一声:“升堂!”
“威——”
“武——”
站在两旁的衙役高声喊道。
一听“威武”两字,任我狂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还真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还以为穿越到不在中国历史上的朝代还能有些变化呢。
堂上的男人冷笑的看着任我狂,待会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堂下何人?”
旁边的妇人答道:“回大人,民妇是城西陈二的妻子刘氏,昨天我家相公去逍遥阁听说书,喝茶中毒致死,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将凶手绳之以法啊!”说着便放声大哭。
“啪!”大人一拍惊堂木,刘氏瞬间安静。
“本官自会为你做主,任我狂,你可知罪?”凌厉的眼神扫向任我狂。
大清早就审理案件,都没什么群众来观看,从昨晚的情形来看,任我狂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解释清楚了就可以无罪释放,所做的这些无非只是做戏罢了。
任我狂心里不甘,凭什么他们演戏自己就要配合,当下便坐在地上闭口不言。
大人有一拍惊堂木,“大胆刁妇,本官问话为何不答,还敢坐在地上藐视朝堂威严,你……”
没等他说完,任我狂嗖地一下站了起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