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官兵大力的一推,将任我狂推进牢房。
“最好给老子安生点,免得受那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说着关上牢门走了。
任我狂静静的打量着周围,阴暗的牢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一张草席铺在墙角,草席上还卧着一只硕大红眼黑鼠。
任我狂走过去一脚踹开黑鼠,找了块勉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思考这件事的脉络。
自问自己平时为人处世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陷害自己。民不与官斗,现在进了这里有理也不一定有人会听,只是不知结果会怎样,自己能否承受的了,若自己承受也好,只是别连累了掌柜的。
想了半天也捋不出个头绪,困意袭来,抱着膝盖便睡着了。
与此同时,任我狂被捕的消息也已经传开了。
易府
“主子,刚收的消息,任我狂被捕。”夜影进门禀报。
易扬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茶楼有人喝茶中毒,任老板作为茶楼负责人被带走了。”
“哦,陈青彦知道这件事吗?”
“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
“盯着他,看看有什么举动。”易扬摸着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嘴角上扬,你还真是不省心。
太子府
“禀太子,逍遥阁中有人喝茶中毒,茶楼刚刚被查封,任老板被捕。”
陈青彦一听消息,站起来便往外冲。被坐在身旁的贺知寒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你难道没听到吗,任我狂被捕了。”
贺知寒拉着他坐下,冷静的分析道,“法不容情,如果她真的犯法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如果她是清白的,你不去她也平安无事。”
陈青彦冷静下来,细想也是,自己无官无职,去了也帮不上忙,如果想救她,只有眼前这位太子。
贺知寒见他冷静下来,接着说道:“逍遥阁现在是京城的最大的娱乐场所,也是最大的信息传播地,如果能将它收为己用,作为我们的情报机构,不愁打听不到消息。”
陈青彦眯起双眼,盯着贺知寒冷冷的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贺知寒端起面前的茶水浅饮。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
“不知道,不过不管是谁做的,都对我们有利无害。”
“那难道就要牺牲她?”陈青彦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的站起来大吼。
“要审理案子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明早让瑞王过去,如果与她没关系自然会还她清白,若真是她的责任,谁也不方便出面。”
瑞王,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只是,他真能忘记她的身份公正审理?
贺知寒看出他心中所想,轻笑道:“难得有个女子能让你如此上心,放心她会没事的。”
“你不就是想利用她为你打听情报吗,不过我告诉你,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你帮她一把她不一定领情。”陈青彦冷冷的说道。
“娱乐场所如果背后没人,很难生存下去,如果你能说服她为我们效力,她这辈子都可安枕无忧。”
“看来你心中知道是谁干的了?”
“现在不知,不过会查清楚的,不管是谁,都省的我们出手了。”
“我要她毫发无伤!”
“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贺知寒抬眉戏谑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不想在男人的战争中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哈哈哈,我们的第一公子什么时候如此怜香惜玉了,自古以来,女人的作用只有两个,一个是棋子,放到合适的地方使用,另一个则是暖床的工具,她能得到你如此对待真是她的福气。”
陈青彦也是摇头苦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如此上心了。
“咣当”,牢门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刺耳。进来两个大汉,不由分说的架起任我狂便走。
她也懒的反抗,这种情况下,无谓的反抗只能换来更大的压迫。
任我狂被带到审讯室,被绑在一个类似十字架的木桩上。双手双脚全被紧紧缚住,根本容不得人挣扎。
任我狂心里苦笑,他们根本等不到明天开堂审理就进行夜审,看来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正想着,走进一个矮胖的男人,这男人长相猥琐,老鼠一般的眼睛长在猪头般的脑袋上冒着精光,咧嘴一笑满嘴的黄牙龇了出来,站在那不说话都能闻到他满嘴的大蒜味。任我狂一见来人就心里作呕,只是本着尊敬的态度,不能随便鄙视人的长相而没有表现出来。
这男人走到审理桌前坐定,奸笑的看着任我狂。“任老板,平常见你一面可是难的很呐,今天落在本官手里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任我狂冷笑,“我记得审理案子都是白天开堂审理,大人不辞辛苦的大半夜把我提起来进行夜审,还真是为国为民,劳心劳力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