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日子,林玉倾注了所有的爱与家人相处,等从新加坡回來,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是空空的了,
那个夜晚,她在笔记本里写了最后一篇日记,她告诉文昊,她会走遍天涯海角去找寻他,她希望能死在他的怀里,也或许她会客死异乡,但她的灵魂也不会放弃,她一定会把他带回家來,带到孩子们的身边,她才会安息,
写完之后,她又给父母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她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來,对于父母,她多余的话一句也写不出來,除了眼泪还是眼泪,生下她,操了一辈子心,到最后还要为她伤心操劳,她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这恩情也许只待來生來报了,不孝女儿跪拜,”她写完,已哭得压抑不住声音,
平静了一会情绪,她开始整理行装,孩子们在小床上安然睡着,嘴角带着笑容,林玉每看他们一眼,心里就如刀割一下,
整理好行礼后,她俯身凝视他们半响,在他们的脸上吻了又吻后,终于决然站起,提着行礼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离开了家,
她曾经在监狱打听过,文昊在狱中和谁的关系最好,有文昊的狱友告诉她,文昊和东北的老李关系最好,老李是长春人,做包子的,但老李具体在长春哪块,他们也说不清楚了,
她去车站,直接上了一辆开往北方的列车,
第二天清晨,当她还在睡梦中时,手机铃声吵醒了她,她伸手挂断,不用看也知道是父母,她不想听到他们的哭声,
手机铃声执拗地响个不停,她索性关机,把手机收进包里,打通又如何呢,说什么都挽留不住她的生命了,
列车呼啸而行,窗外的风景一排排抛在脑后,恍如她人生的记忆,也这样一段段地抛弃,最后只剩下一个躯壳,一个信念,,找到文昊,然后死去,
林玉家中已乱成一团,林玉母亲拿着林玉的信已几度昏倒,她父亲强自支撑着照顾着她,照顾着孩子,两个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早起來不见了妈妈,又看姥姥哭个不停,或许是心里恐慌,也跟着哭闹不止,
林玉的手机打不通,林玉母亲只得打给天涯,“天涯,对不起,在你新婚的日子里,我们还要这样打扰你,”林玉母亲话沒说完就哭了,
天涯与李如馨正在机场,准备回來,接到电话大惊,问:“出什么事了,”
“林玉离家出走了,”林玉母亲说,
“离家出走,为什么,”天涯皱眉,
“她病了,说是癌症,她说她找文昊去了,要在死之前找到文昊,你回來再说,好吗,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林玉母亲哭得根本说不下去,
天涯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抓着手机半天沒有回过神來,
“天涯,怎么了,”李如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惴惴不安地问,
“林玉离家出走了,走吧,我们回去再说,”天涯关掉手机,牵着李如馨就走,
他们下飞机从机场出來时,还有一个姑娘也从候机大厅走出來,她东张西望,目光落在天涯的脸上,一阵惊喜,迅速朝他跑过去,
“先生,请等等,”她追上天涯和李如馨,拦在他们前面,
天涯和李如馨对望一眼,都想不起这个姑娘是谁,“请问你是,”天涯问,
“我是,,我是來找人的,我在一张报纸上见过你,沒想到今天下了飞机就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姑娘显然很激动,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天涯以为她是那种不谙世事,追捧明星的小姑娘,淡然笑笑说:“我不是明星,只是个生意人,而且已经结婚了,现在还急着有事去,你赶紧回去吧,别到处乱跑,外面不安全,父母会担心,”
“你误会了,我不是找你,我是找一个叫林玉的女人,我叫赵琳,我认识她前夫,”姑娘着急地解释,原來她就是千里迢迢从东北赶來替文昊來找林玉的,
“真的,你说你认识文昊,他在哪,他现在在哪,”天涯激动地抓住赵琳的手,
“在东北,在我的家乡,他受伤了,他的双腿沒了,”赵琳说着,黯然低头,
“双腿沒了,”天涯今天听到的震惊的消息太多,他都感觉有点承受不了了,
“是,你快带我去找林玉吧,我要问问林玉还要不要他,如果不要,我想嫁给他,”赵琳说完,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
“当然要,林玉现在已经离家出走去找寻他了,我们还要去找人呢,”李如馨在旁边忙说,
“林玉离家出走找他去了,她都不知道他在哪,她上哪去找呀,”赵琳愕然,
“等等,我先打个电话,”天涯走到一边,先给林玉父母打电话,要他们别着急,他会去把林玉找回來的,然后告诉他们已经有了文昊的消息,
“文昊有消息了,太好了,早知这样,当初我真不该去狱中和文昊说那些话,,”林玉母亲哭着说,
“您别着急,都会回來的,我现在就去接文昊,文昊回來了,林玉也会回來的,”天涯安慰,
他挂了电话后,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