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馨在兰州接到妮妮的短信,顿时全身都感觉乏力了,想不到等候这么多年,才刚开口表白,他便已经和她订婚,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她此刻正走在上班的路上,一辆小车靠边停下,车窗打开,车里探出夏菲儿的头,对着她呼喊:“如馨,”
李如馨抬头,勉强朝她笑笑,低着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如馨,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夏菲儿说,
“你先走吧,我们在一起似乎不太好,”李如馨走过來抱歉地说,
“沒事,快到那个地方时我就让你下來,沒人看见,”夏菲儿打开车门,
李如馨不好推脱,只得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夏菲儿问,
李如馨低头,有气沒力地说:“何总病了,在医院手术,林玉以未婚妻的名义在照顾他,”
“哦,未婚妻,谁说的,”夏菲儿一下來了兴致,
“我们公司的妮妮,和我感情挺好的,不会骗我,”李如馨沮丧回答,
“这样啊,”夏菲儿沉吟一会,笑着说,“又不是结婚了,你那么气馁干什么,一点斗志都沒有,”
“我不仅沒斗志,还沒有信心,”李如馨苦笑,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他沒结婚,他跟文昊不同,你追求他沒有错,不要受道德谴责,你为什么不追呢,再说了,就算结婚又怎样,一切以爱的名义犯的错误都可以原谅,”夏菲儿振振有词,
李如馨沉默不语,看上去似乎心动了,
“错过了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争取,要等老了后空惆怅吗,”夏菲儿继续鼓动她,
“那我该怎样呢,”李如馨问,
“想办法接近他呀,关心他,用温柔感化他,男人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夏菲儿回答,
李如馨侧头问她:“那你感动了文总吗,”
夏菲儿被她问住,脸色瞬间黯淡了,她说:“也有动心的时候吧,我能感觉,只是我比林玉晚了,不然学长会爱上我的,”
“若是你学长出狱,你还会喜欢他吗,”李如馨问,
夏菲儿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虽然我当时想得到他,除了爱情外,还有很多虚荣心和贪心,我想拥有他的财富,想做总裁夫人,甚至想过做女总裁,从他入狱以后,我那些念头都沒了,但心里还是想得到他,也不知是真爱,还是不甘心,总觉得这辈子就跟他们拗上了,”
“呵呵,”李如馨笑了笑,无言以对,
“你别笑我,你若是有我三分之一的劲头,何天涯这会也不会和那女人在一起,”夏菲儿说,
“我到了,你停下车,”李如馨看看路牌,说,
夏菲儿靠边停下,瞅了李如馨一眼,说:“争取一回吧,你机会比我大多了,”
李如馨笑笑,打开车门下去,回头关门时说:“嗯,我会的,”
夏菲儿朝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启动车子离去,一路上,她又陷入了沉思,“林玉,我不会让你过得这么风生水起的,你把触须伸到了兰州,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她阴冷着目光,低声自语,
何天涯到下午才完全苏醒,他脱离了危险,由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病房,妮妮已经回公司去了,林玉一个人在病床边陪着他,
林玉很想问天涯为什么会这样,但看他的神色很倦怠,就忍在心里沒问了,天涯心里还是纠结着林玉对他的疏远,也一言不发,两人尴尬地沉默着,病室内静得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总算进了了一个医生,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感觉怎样,”医生检查一下药水,问,
“还行,”天涯回答,
“以后不能喝酒了,命都差点送掉,”医生说,
“沒事,死不了的,”天涯说,林玉不觉蹙眉嗔了他一眼,
医生也皱眉看了他一眼,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身体呢,害得你女朋友守了你一整晚,又急又累的,你也体谅体谅她,”
天涯淡淡笑笑,等医生出去后,转头对林玉说:“谢谢,辛苦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林玉终于忍不住问,
“我沒闹什么呀,我未必还学毛头小子,为情自虐,”天涯笑了起來,牵动手术伤口,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林玉看着他,心里不觉烦闷,一直以來他都是最理性的人,突然怎么变成这样呢,
“你让妮妮來照顾我吧,公司事多,我们不能两个都呆在这里,会瘫痪的,”天涯突然收起笑脸,很严肃,很公事公办地看着林玉,
“好吧,那我先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再过來,”林玉说,
“不必了,晚上我一个人就行,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天涯却冷冷回答她,
林玉无语,看了他一眼后站起,说:“那我走了,”
“去吧,”天涯倦怠地闭上眼睛,林玉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