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被林玉母亲推到门口,怔怔地看着林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玉坐好,淡淡地说:“试管移植成功了,成活了两个胚胎,为了不受到伤害,我隐瞒了你,但沒想到还是被那女人知道了,”她说到这,低下头,叹息一声,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文昊看了她一会,猛然转身奔跑出去,他冲进夏菲儿的病房,满眼怒火瞪着她,
“学长,”夏菲儿怯怯地看着他,
“夏菲儿,你和林玉落水前的过程都被录下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昊朝她咆哮,
夏菲儿看着他,眼泪簌簌而下,“学长,你别凶我,我心里也难过,”她啜泣着说,
这时警察进來,围住夏菲儿的床位,一位女警官亮出工作证说:“夏菲儿,你涉嫌故意伤害罪,鉴于你的身体状况,请先通知家人办理取保候审,”
夏菲儿吓得瑟瑟发抖,抓住文昊的手臂,大哭摇头:“学长,不要,我不要坐牢,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
文昊轻轻掰开她的手,深深望了她一眼后,转身走出了病房,他回到林玉病房外面,却沒了勇气踏进去,一个人默默站了一会之后,慢慢走过长廊,背影沧桑,
一个月后,他将所有固定资产都转移在林玉的名下后,在林玉所拟的离婚协议上签字,两人从民政局出來时,天气阴沉压抑,秋风乍起,黄叶飘零,文昊的脸色有说不出的苍凉,
“林玉,我能提个要求吗,”他问慢慢走在身边的林玉,
“你说,”林玉抬眼看着他,脸色淡然,无喜无悲,
“孩子可以姓文吗,”文昊看着林玉,眼里是乞求与渴望,
“那是自然,”林玉点头,
“谢谢,”文昊的眼眶瞬间发红,声音有点哽咽,
林玉低下头,轻声说:“走吧,”
两人继续顺着阶梯往下走,走到最后一级时,文昊说:“保重,孩子就辛苦你了,”
林玉咬着嘴唇,沒有说话,
“对不起,”文昊伸出手指,抬起她的脸,深深凝望了一眼后,说声“对不起”,转身快步上车,疾驰而去,
林玉看着远去的汽车,眼泪终于流下,她缓缓走向另一辆车,她父亲和母亲已在车里等她,
“爸,送我们去文昊的老家吧,我想安安静静在那住一段日子,”林玉坐到车上,略带疲惫地说,
汽车出了城,往郊区驶去,微冷的风从车窗灌入,林玉望着窗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终于还是劳燕分飞,她突然在心头升起丝丝恨意,恨他天长地久,生生世世的承诺终于抵不过流年的变故,成了零落的空言,
眼泪一直在流,无声的一行行滑落,
“林玉,别想了,伤心对孩子不好,”她母亲递过纸巾,
林玉关上车窗,擦干泪,说:“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唉,”林玉母亲叹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到达文昊老家后,林玉走进屋里,大厅正面挂着婆婆的遗像,林玉在母亲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妈,我來是告诉您,我怀孕了,是双胞胎,您很快有孙子了,”林玉抬头看着婆婆遗像,泣不成声,
“别哭了,你婆婆一定听得到,她可以安息了,”林玉母亲一边为女儿擦泪,一边自己忍不住哽咽,“若不是那坏女人,您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走,还好那女人现在入狱了,我们家林玉再沒人害她了,”
母女两祭拜完,起身收拾房间,准备长住,林玉父亲帮着打扫干净后,一个人回了城,
乡下的空气好,蔬果也新鲜,林玉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肚子一天天长大,她也越发恬淡,除了迎接孩子的到來,她已不再想多余的事情,
天涯还是和她聊聊,在听说她已离婚后,他曾试探性地提出想见见她,但被她婉拒了,
字里行间,她早已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另一种感情,但是她似乎沒有接受的心,所以索性不和他深入交往,就算只说说话,也一直停留在一种疏离的客套上,
而他并不强求,似乎很满足和她这种淡淡的交往,每天问好,从不落下,
这一天,林玉一早起來打开网页,看到的头版大幅新闻竟然是“文远公司宣布破产,文远总裁文昊涉嫌贿赂,已自首接受调查”,
“文昊,”林玉惊得站了起來,
林玉母亲见女儿脸色不对,忙过來一起看,
“妈,文昊自首了,”林玉指着电脑屏幕,她迅速点开网页,打开一段视频,视频里文昊正在答记者问:“我这么做是想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想一辈子背着枷锁生活,我希望我的前妻能够原谅我,我未出生的双胞胎孩子长大后能够理解我,原谅我,他们的父亲虽然错过,懦弱过,但最终还是勇敢的站了出來,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我的前妻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我希望她能过幸福的生活,我也祝福我的孩子,我向他们保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