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儿听医生说要堕胎,用手护着肚子连连退了几步,颤声说:“不,我不堕胎,我不堕胎,”
“夏小姐,从优生的角度看,你非常不适合生这个孩子的,除了畸形,孩子的智力肯定也存在问題,你要冷静考虑,或者和孩子的父亲商量一下,尽快做出决定,”医生说,
“我不堕胎,我不堕胎,他沒问題,沒问題的,他今天还动了,有胎动了,”夏菲儿靠在墙上,哭了起來,
“唉,如如果你怕误诊,就换过一家医院再检查,”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摇摇头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夏菲儿从B吵室出來,恍恍惚惚地如在云中漂浮,莫名其妙的,她竟然到了林玉的病房外,
“感觉好点了吗,”
“好些了,”
“睡觉吧,别写小说了,怀两个可比怀一个更遭罪,”
“沒事,我写一段,这两个宝宝是我全部的希翼,遭罪也幸福,”
病房里传來林玉母女的对话,夏菲儿听着,更觉全身冰凉,她悄然转身,慢慢走过长廊,顺着安全楼梯一级一级往楼下走,走到中途时站住,颓然坐在梯级上,抱着头哭了起來,
当她回到芸欣后,文昊还沒有醒來,她坐在他的身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庞,
他瘦了,憔悴了,但依旧掩饰不住五官棱角的俊朗,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林玉,”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却并沒有醒來,一会又松开了手,继续沉沉昏睡,
她的手缩了回來,紧紧握成了拳头,
时间慢慢过去,当太阳西沉的时候,文昊终于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來,懵懵懂懂地环顾室内,看到夏菲尔坐在身边时,忙把身子往旁边挪开一点,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他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杯,
“好些了吗,”夏菲尔温柔地看着他,
“好些了,我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吗,”文昊突然回头问,
夏菲尔愣了一下,说:“说她想让你去坐牢,”
文昊的脸色又暗沉了,他靠在沙发上沉默了,
“学长,我想去打掉这个孩子,”夏菲尔说,
“什么,”文昊愕然回头瞪着她,
“嫂子她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我不想他來到这个世界受歧视,我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題,我决定了,我去打掉他,从此离开你们的世界,你们好好过吧,”夏菲尔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她想起胎儿必须打掉,心头疼痛,哭得比平常更真实伤心,
“不准打掉,孩子都能动了,你疯了吗,你这是扼杀一条生命,”文昊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可是……”
“沒有可是,我会说服林玉的,我现在就去找她,”文昊站起來就走,
“学长,不要去,你越找她她会越反感,越恨我们的,”夏菲尔拖住他,她现在不明白为什么林玉要把她怀孕的事瞒着文昊,但是她害怕林玉一旦告诉他,他会因为林玉和那对孩子而不顾一切,
“那你也别着急,我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对了,我今晚要过去兰州那边,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千万别做傻事,”文昊看看表,抬眼看着她说,
“是,”夏菲儿可怜巴巴地点头,
文昊走后,夏菲儿陷入了沉思,既然自己的孩子不能留,那林玉的孩子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來到这个世界,她眯缝着眼,眼里露出凶光,
林玉在医院住了一晚,感觉身体并沒有不妥,便在母亲的陪同下办了出院,母女两一起回了家,
“林玉,你昨天和文昊谈得怎样了,他这样拖着是什么意思,”林玉母亲看女儿今天精神状态不错,才开口问这个问題,
林玉苦笑一声,说:“他说那女人要把孩子生下來过继给我们,说她良心发现,悔过了,妈,你相信吗,”
“我不信,她一肚子坏水,谁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林玉母亲回答,
“我也不信,可是文昊信,其实文昊是在自我麻痹,他只是恐惧去承担错误,他以为他能这样两全其美地躲过去,”林玉说,
林玉父亲在旁边叹息:“文昊不敢承担错误,不敢面对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真是一失脚成千古恨,”
“爸,你说我该怎么选择,”林玉问父亲,
林玉父亲沉吟一会,说:“你主动提出离婚吧,你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一个阴影下面,孩子需要阳光的环境,”
林玉想了想,点头说:“好,”
她回到房间后,拿出手机打文昊电话,
“我在兰州,”文昊接通后说,
“文昊,我想郑重地和你说,等你从兰州回來,我们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林玉说,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沧桑,
文昊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他说:“一定要这样吗,”
“嗯,我已经想好了,不想再拖下去,我不会替她抚养孩子,也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