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和小晴朝这么张望着,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两人对望一眼,见老板瞪了她们一眼,忙吐吐舌头缩回了各自的岗位,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文昊看看外面白花花的日头,对夏菲儿说,
夏菲儿受宠若惊,赶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芸欣后,夏菲儿下车恋恋不舍地看着文昊,
文昊破天荒沒要她开口,便从车里下來了,“进去吧,”他大步走在了前面,
“学长,你坐一会,我去拿冰西瓜,你降降火,”夏菲儿开心地忙进忙出,一会儿水果拼盘就摆在了文昊面前,
“你别忙乎了,记得多休息,我走了,”文昊什么也沒吃,站起來要走,
“学长,”夏菲儿叫住他,“你还听一下胎动吗,”
文昊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來,
“你过來听听,在我的肚子上,”夏菲儿的声音极度蛊惑,
文昊看着她,沒有过去 ,
“学长,过來呀,”夏菲儿伸出手,去抓文昊的手,
“你去休息吧,我走了,”文昊终究沒有过去,他轻轻掰开她的手,转身快步离去,
夏菲儿悻悻然走到门口,目送他的车出了院子,不过她很快又笑意盈盈了,她哼着歌回到厅里,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片水果慢条斯理地吃起來,
林玉回家之后,心里有些烦乱,回想起在公司的场景,似乎她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不由心底漫起悲凉,
一会之后,文昊便跟着过來了,当他的车开进小区院子时,林玉已在窗户看见他,忙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出去房间为他开门,
文昊很快上楼,他站在门外问林玉:“你说要去哪,我们走吧,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林玉沉思一会,点头答应,她跟着他出去,上车后说:“去城郊的森林公园吧,”
“森林公园,”文昊怔愣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是,我们去看看我们结婚时种下的那棵树,现在长得有多高了,”林玉说,语调透着淡淡的忧伤,
文昊启动汽车,思维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们结婚时,因为沒钱,沒有举办奢华的婚礼,而是参加了当年市里举办的集体婚礼,在森林公园完成的结婚仪式,然后新人们每一对都种下了一棵代表他们爱情的常青树,
往事历历在目,文昊悄悄在反光镜里看一眼林玉,猜想她也在回忆,他分明看到她眼里水汽潋滟,
公园很快就到了,两人默默无语的找到了他们种下的那棵树,“你看树长得很高,很挺拔,很清脆,”林玉环抱了一下大树,然后抚摸着树干轻声说,语气里依旧满是忧伤,
“林玉,我对不起你,”文昊伸出手,想把她揽入怀里,林玉却轻轻地闪开了,
“如果园林工人从不维护这棵树,不剪掉多余的枝节,不除虫,树也会生病的,就像爱情一样,不好好维护,也会生病,”林玉看着树顶,像念诗一样说着话,
“我们的爱情病了,”文昊难过地低下头,
“但是可以治的,可以修复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林玉回头,坚定地看着文昊,
“林玉,我们不会分开的,你先听我说好吗,”文昊突然抓住她的手,有点急切地说,
“好,你说,”林玉点头,
“菲儿已经知道错了,她跟我承认了错误,还忏悔了,她说要把孩子过继给我们,”文昊看着她说,
林玉的眉毛蹙起來,反问了一句:“过继,”
“是啊,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害怕孩子生下來不能拥有我的爱,害怕私生子遭歧视,害怕孩子一生都会生活在阴影里,她希望孩子能有个好环境生长,她信赖你的善良,说只要她退出,你一定不会亏待这个孩子,”文昊一口气说,
林玉听文昊说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说:“我能相信她的话吗,我凭什么相信她的话,谁知道她又想利用她的这个孩子打什么鬼主意,”
“林玉,她说得有道理,是事情,孩子是她的,她怎么会利用自己的孩子呢,”文昊争辩,
“她从头开始就是在利用这个孩子呀,这个孩子甚至都不是按他自己意愿來这个世界的,她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利用他,”林玉也不想让,
“孩子今天有胎动了,也许是突然萌发的母爱唤醒了她的良知呢,林玉,你沒有孩子,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今天也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了,那是一种震撼,”文昊似乎着急自己不能说服林玉,神情有点激动,
“如果不是她害我,我怎么会沒有孩子,”林玉也激动了,
“林玉,你不要老是惦记着仇恨,只要她悔改,还把孩子送给我们,我们就原谅她从前的过错好不好,”文昊恳求地看着她,
林玉摇头:“我不相信她的悔改,文昊,你清醒一点好吗,她做了那么多,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突然醒悟的,”
文昊有些懊恼地松开林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