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文昊和夏菲儿约见了科达的邱总,拿出小楷让他先睹为快。
邱总拿着这幅字,眼睛都直了,恨不能马上就带走。
“邱总,您不要急,迟早的问题。”夏菲儿笑眯眯地从他手里把字画拿过来。
“好,好,不急,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就约个地方,把合同签了。”邱总恋恋不舍地盯着夏菲儿手里的字画,生怕它会飞了。
“好,明天就在帝都大厦订一个包间,签了合同后,大家洗个脚,轻松轻松。”文昊说。
“没问题,”邱总说,眼睛却还是看着夏菲儿手里,他伸出手,像个孩子般地,笑着对夏菲儿说:“小夏,再让我看一眼。”
“哈哈,您再看看吧。”夏菲儿又将字画打开。
等他又揣摩良久后,夏菲儿才重新收好,大家一起离开酒店。
一个月后,一切交易顺利完成,文远公司与科达达成了长期合作的意向,文远凭着科达这棵大树,踏进本市企业十强指日可待。
他完全沉浸在忙碌与兴奋中,每天驻守在公司,日夜奋斗。林玉一直没有给过他一个电话,一句短信,他稍有空闲时,只要想到她,心里就会如火烧般难受,所以干脆让自己一分钟也不闲下来,自虐一般亡命工作,累了就睡,醒了就忙。
林玉每天默默地上班下班,数着日子一天一天地熬,妊娠反应一点缓解的趋势也没有,甚至在课堂上都要出去教室呕吐几次。她无数次拿着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文昊,无数次又都生生地强忍住,她在报纸上关注着文远的信息,看到文远蒸蒸日上,她的心里也宽慰,她知道文昊最重事业,事业发展顺利,他的注意力应该全放在事业上去了吧,只是每天忙碌,自己没在他身边照顾,觉得挺心疼的。
她母亲看着她吐得这么厉害,劝她休假回家算了,但林玉坚决不同意,她已坚定一个信念,这一辈子都不轻易在困难面前妥协了。
只有二十几天了,二十几天晃眼就会过去的!她每天最高兴的就是撕母亲家的日历,撕掉一张,她就离解放自己接近一天。
文昊这天上午刚忙完一堆事情,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他头也没抬,又拿起手边另一堆文件。
夏菲儿进来了,她反手带上了门,走到办公桌前,却半天没有吭声。
“怎么了?菲儿?”文昊抬头,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对,忙问。
“学长_”夏菲儿还没说话,已哽咽了声音,眼泪也掉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母亲生病了?”文昊站了起来,关切地问她。这段日子,夏菲儿一直如妹妹一般,在他身边细心照顾关心他,让苦闷的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也对她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依赖,只是他心里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这种感情萌芽,生长,与她相处时,也一直保持着兄长般的稳重,保持着和她应有的距离。
“不是,学长,我犯了个错误,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夏菲儿哭着摇头。
“什么错误?”文昊讶异地看着她。
夏菲儿咬着唇,难过地看着文昊,好像难以启齿。
“快说,你这样子让我很着急。”文昊催促她。
“关系到公司和学长的,我犯大错误了。”夏菲儿跑到沙发边,伏倒在沙发上大哭。
文昊心里一惊,一种不详漫过心头,他去把办公室门锁了,转身问:“你快说,到底什么事?”
“学长,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上次我说的方案,并不是我想出来的,那案子是我一个朋友提供给我的。”夏菲儿哭丧着脸说。
文昊顿时觉得脑子一阵轰鸣,他颤声问:“这么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我,邱总,还另外有人?”
夏菲儿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文昊说:“他和我是朋友,从前对我很好,帮过我很多,我很信任他,却没想到人心险恶。”
“人心险恶?他想怎样?他已经敲诈你了吗?”文昊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夏菲儿含泪点头说:“是,他说要一笔钱,他不会为难我们,他说他会带着钱离开这里,回老家去做生意,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们。”
“以后再也不来?你觉得可信吗?只要给了一次,让他尝到甜头,他就会像蚂蝗一样粘上我们的,一辈子都恐怕阴魂不散。”文昊懊恼地说。
“那怎么办呢?总不至于我们把他,把他——”夏菲儿结结巴巴地说。
“把他怎样?你以为我们黑道啊?”文昊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句。他心烦意乱地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方案他原本是在忐忑不安中完成的,完成以后所产生的效益和效益增长所带来的地位增长,让他这段日子常常感觉如立云端,虚空且高处不胜寒。
事情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却似乎又是必然,他仿佛挨了当头一棒,并且这一棒还不是措手不及的,而是早就举在他头顶多日,此刻才狠狠砸过来的。
“他说要多少?”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