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从公司回来时,林玉已准备好晚餐,和婆婆坐餐桌等他。文昊随手把外套脱了,林玉习惯性的起身接过,拿进卧室。
她打开衣服挂上衣架时,一阵淡淡的香味袭来,让她不由停住,把衣服放在鼻子前嗅嗅,皱起了眉头。
这香味是闻过的,林玉的脑子里迅速回想起昨晚穿着礼服的夏菲儿,没错!这味道就是她的!
林玉把衣服拿开些,看见了内衬上的几根长发,她捏着头发,不禁浑身冰凉。
“林玉,在里面磨蹭什么,吃饭了。”文昊在外面叫她。
“哎。”林玉应着,将头发绕成团,打开抽屉丢在里面,挂起衣服后慢慢出来。
“吃饭。”文昊看她一眼,发现她脸色苍白恍惚,惊诧地站起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什么,吃饭吧。”林玉摇摇头坐下,却抓着筷子发呆。
“林玉。”婆婆敲敲餐桌。
林玉放下碗,起来看着文昊,轻声说:“你进来一下。”她说完径直先进了卧室。
文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跟着她进去。
“怎么了?”他见林玉沉着脸咬着唇坐在床沿,诧异地问。
林玉猛然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说:“文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文昊皱眉,问道:“什么事啊?你又怎么了。”
林玉站起,嘴唇颤颤的,眼泪突然流下,却说不出来什么。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文昊见她只哭不说话,又急又纳闷。
“身体没事,是心里难受。”林玉哽咽着说。
文昊母亲在外面听着他们对话,走进来不悦地看着林玉说:“林玉,你有什么就直说,文昊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让他回家连个饭都吃不安稳吗?”
“妈,我们有点私事要聊,对不起,您先吃吧。”林玉对婆婆说。
文昊过去母亲身边,拉着她出了卧室,要她先吃饭,然后打转进来,将卧室门关了,问林玉:“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心里难受。”
林玉别过脸,冷冷问:“你跟那夏经理到底什么关系?”她说完胸部微微起伏,情绪也控制不住激动。
文昊一直纳闷她什么事难受,没想到她却还在纠结夏经理,他不知道今天又有了新状况,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闹情绪,不禁心里就烦了,他懊恼地回答:“我跟她什么关系呀?上司与职工,就这样而已!你从昨晚闹到现在,还没闹够?”
林玉见他这态度,越发愤恨,瞪着他说道:“我闹了吗?我连话都不能说吗?难道我就该眼睁睁地看着,任由你们发展下去!”
文昊被她的话气得够呛,他不由便加大了嗓门:“什么你们我们!林玉!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我!你懂吗?”
“我——”林玉正要转身去抽屉里拿出头发,婆婆却推开门冲了进来,气呼呼地打断她的话:“林玉!文昊每天早出晚归,辛苦为这个家赚钱,又从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这个做娘的最清楚他的人品,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做女人就是要贤惠,你不要每天无事生非给他找气受!”
“妈,你是我母亲,是我的至亲,当然相信我的人品。”文昊跟着母亲说了句气话。
林玉见他们母子夹功自己,气得说不出话,她想去屉子里把头发拿出来丢在婆婆面前,让她看看她儿子的人品,但转念又忍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得好好想想,冷静想想,怎么妥当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不是捉奸在床,毕竟她心里还残存着一个信念——这只是个误会,毕竟她还没有想好,万一一切都是真的,她到底该如何面对。虽然下午和郑芳说得那么洒脱,离开谁谁谁,地球照样转,但她知道,她现在是不可能能离开文昊的,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如果要分开,那就是从身上割肉,必定血肉模糊!
她什么也没说,噙着泪从他们母子身边出了卧室,在外面抓了个包,换了鞋子后跑出了家门。
文昊受她冤枉,见她还赌气往外跑,心里更郁闷,也不追她,一屁股坐在床沿生气。
“文昊,你跟妈说,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事?”他母亲问。
“没有!我什么事也没有!”文昊气愤地吼。
“我看你这媳妇,从前从来不跟你这么无理取闹,就是从上班以后就变了,说来说去,就是不该让她去上班,人多的地方,说七说八的多,她一定是跟那些女人们扎堆,听她们说东说西,就疑神疑鬼了。”他母亲坐在他身边唠叨。
文昊叹气,用手指揉着眉心。
“累了吧?去吃点东西休息,她自个出去走走,应该一会就转悠回来了吧。”他母亲心疼地看着他。
“我出去找她回来。”文昊起来想要出去,被他母亲拦住:“你呀,就是惯着她,不要去找,免得她下次一点点事就往外跑。”
文昊没有理母亲,披上外套匆匆出去了。
林玉从家里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娘家虽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