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进去房间,林玉闷声不响地洗漱完毕,钻进被子里睡下。
“林玉。”文昊到床前叫她,但是她却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理。
文昊无可奈何笑笑,转身去浴室洗澡。
他洗完裹着浴巾出来,看看床头没有林玉准备好的睡衣,问道:“我的睡衣呢?”
林玉还是不理。
文昊打开柜子,胡乱翻了一下,没有找到衣服,又问林玉,林玉依旧不吭声。
文昊打了个哈欠,劳累了一天,他已经很困了,他将浴巾丢掉,赤身进了被窝,一把箍住林玉。
“哎!你怎么这样!”林玉挣扎。
“什么怎样,以后我们都不穿睡衣,回归最原始状态。”文昊笑着将她的衣服都扯掉。
林玉挣扎不过他,气得大叫:“你干什么!你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我吗?”
文昊本是和她闹着玩,见她却像是真生气,不禁有些悻悻然,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说:“你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就是看夏经理的项链跟你的一样吗?那项链不是夏经理的,那只是公司给她配的装备而已,我那天去买的时候见那款式好看,就顺道也给你买了一条,谁知道会让你误会。”
“哼,有句话说,相信男人那张嘴,还不如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呢,难怪你总是不让我去公司,难怪你最近对我这么反常的好。”林玉背过身去,冷笑着说。
“你!你说我是在欺骗你?你说我对你好都是假的?”文昊懊恼地坐起来。
林玉咬着嘴唇不说话。她脑子乱乱的,心里虽然不相信文昊会是那样的人,但口里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刻薄的话。其实她想,若文昊真的已经那样了,她反而什么也不会说了,她一定只会默默离开,一辈子也不原谅他。
“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对得起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文昊气呼呼躺下,也背对着她。
他很快睡着了,林玉却在他的鼾声里久久难以入眠,她坐起来,一个人陷入沉思。
夏经理的模样不断浮现脑海,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叹口气,把目光投向文昊,然后躺下去,把脸贴在他背上。“相信自己,相信他吧,不要杞人忧天了。”她自我安慰,不觉进入梦乡。
夏菲儿从公司回来后,顺着街道慢慢走着,闪烁的街灯下,她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她还是A大一年级的学生,被好友拉着去观看毕业班的毕业典礼,典礼上,那个获得满场轰动的学长,从此在她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痕。
她打听到学长的名字叫文昊,她也打听到学长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友林玉。文昊那年毕业走了,而林玉还在学校,念最后一期。
文昊经常来学校看林玉,她经常在某个阳台,或者某个窗户,呆呆看着他们并肩漫步在校园。
后来林玉也走了,她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她把自己投入到了疯狂的学习中,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走入社会后,凭着她的才华,很快成为白领丽人。
而然她一直不曾好好恋爱,不咸不淡地和一些男生交往过,却始终找不到爱的感觉。再后来母亲病倒,庞大的医疗费用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就更没有心思恋爱了。
她带着母亲奔走于各大医院,从大房子搬入了小房子,从小房子搬入了更小的房子,生活日渐捉襟见肘。她拼命工作,拼命跳槽找更好的工作,找工资最高的工作,但是不管她多么努力,有限的工资始终追不上无限的开支。
一个偶然的招聘会,她进入了文昊的公司,当她那天在面试会上看到他时,脑子差点短路。
她突然很唯心的相信,这场相遇一定是老天安排好的。
不觉已到了家门口,她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进去,房子里静静的,母亲应该已经睡了。
她没有开灯,怕惊到母亲,摸索着走到床边,她才将台灯按亮,蹑手蹑脚地换了衣服洗漱。
母亲一直没有动,她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平时她没有回家,母亲是不会睡得太沉的,有了响动她一定会醒来和她说几句话。
“妈。”她在母亲耳边轻轻呼唤一声,母亲却没有反应。
“妈。”她加大声音,心里有些发慌。母亲还是没有反应。
夏菲儿赶紧将大灯打开,把母亲抱起,只见母亲牙关紧闭,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妈!妈!”夏菲儿吓得哭叫,她将母亲放下,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一夜抢救,母亲终于脱离危险,夏菲儿憔悴不堪地抓着一大把收费单,颓然坐在医院的长廊。
没有钱缴费,医院就要停止治疗了,怎么办呢?她抱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哭了一会后,她起来往洗手间走,时候不早了,她得振作起来,安顿好母亲后,她还得去上班,去赚钱。
她洗了个脸,去医院外面的早点店里买了稀饭,回来送到母亲床边。
“妈,我先去上班,医疗费我去找朋友借,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