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连平常很准时下楼的沈立行,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然后,有没有人,对于他们来说,那都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建功见着沈立言下楼,没有多说,只是不冷不热的投去一个眼神。
倒是南晚鸽很有礼貌的对着他喊了声:“沈叔叔,早。”
沈立言直接无视他的存在,搂着南晚鸽便是朝着大门走去。
“立言。”就在转身之际,沈建功唤住了沈立言。
沈立言转身,面无表表的看着他:“有事?”
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抽过一张面纸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沈建功有意无意的看一眼南晚鸽。
南晚鸽自然是看懂了沈建的意思,于是对着沈立言道:“你和沈叔叔聊着,我先出去了。”
但是还没转身,却是被沈立言给拉住了。
沈立言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沈建功,“有什么事说。”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西西不是外人,只要是他的事,她便什么都可以知道。在这个家里如果要有外人与自己人一说的话,那么自己人便是西西,其他人之于他沈立言来说那都是外人而已。
见着他这毫不给自己面子的样子,沈建功的眸中微微的闪过一丝的不悦。双手交叉往那翘着的右腿膝盖上一摆,一副以父为大的姿态对着沈立言说道:“不管怎么说,玉珍也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错了……”
“你在和我说笑吗?”沈立言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讥讽的看着沈建功,“我怎么不知道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再说了,我妈有那个本事吗?人都往生了,还能生?”
看着沈立言那讥讽中带着隐隐恨意的眼神,沈建功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了。甚至于还情不自禁的微颤了一下。
对于他那脸上浮现的那一抹难看,沈立言全当没看到。拉起南晚鸽的手转身便是朝着大门走去。
南晚鸽是开着沈立言的玛莎拉蒂出去的。
很杯具的,她那辆QQ车罢工了。
沈立言只是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车子驶出院门后,转身回屋。
“你就非得这么如杀父仇人般的与人对着干?!”沈建功怒气冲冲的朝着刚在餐桌上坐下,拿起早报准备一边看报一边用早餐的沈立言吼道。
沈立言刚翻开报纸,一手端起一杯咖啡,乍听得沈建功如是一说。却是不紧不慢的抿上一口咖啡,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连半下也不见的顿一下,也没有去斜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沈建功,冷冷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会舍得自己杀自己呢?”
沈建功又是整个人猛的一怔。看着沈立言那一副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样子,气的直咬牙。
“啪!”沈建功往桌子上一拍,阴沉着一张脸,怒视着沈立言:“沈立言,是我生的你!”
沈立言的视线依旧停在经济版上注视着,“总不可能是我生的你!若然真是这样,我一定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了。”喝一口咖啡,拿过一片土司,若无其事的一般看着报纸一边吃着,完全不去看沈建功那与臭粪没什么两样的脸。
沈建功被他说的拳头握的咔咔响,“你信不信,我能把公司给你,也能让你离开!”
沈立言依旧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信!不过如果到时候你要再让我来给你擦屁股,那可就没像十四年前那般的容易了。你要高兴,今天就可以把公司还给你。”
沈建功的脸色青红皂白的一阵相到交替过后,不得不低头,用着软趴趴的语气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满意?”
沈立言放下手中的报纸,十分优雅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如雄鹰一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冷冽而又高傲般的说道:“怎么不是你想要怎么样才满意吗?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当牛做马的为你们守着这份家业。如果还是想不出来,不如去问问我妈,或许她会给你一些提示的。”
沈建功一听悖然大怒:“你妈——!你妈死了!”
沈立言冷冷的看着他,不愠不怒的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妈死了!还是我亲眼看着她从我面前摔下的。”
他虽面无表情,不愠不怒,实则内心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种人,他越是脸上若无其事,却越是愤然到了极限。沈立言此刻便是这般。
试问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眼睁睁的亲眼看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就那么在自己的面前如抛物一般的落下,然后便是重重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一声巨响,至今依然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而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得知母亲的坠楼后,却是没有第一时间的出现。母亲,至死都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正与另外一个女人厮混着。甚至于他们的儿子,只是比他小四岁而已。
那个女人便是汪秀梅,那个比他小四岁的儿子便是沈立行。而汪秀梅曾经还是印希婉自己带进沈家的。这让印希婉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