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不受待见的丑媳妇拜见大家长的场面?
有,绝对有。
“英姿姐姐。”
沈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对她没有任何的表情,硬绑绑的斜了她一眼。
“英姿啊,你有好久都没来了。你爸你妈还没来到吗?”沈建功看一眼门外,没沈建业与官雪莲的身影。
“哦,我妈说还有几份病人报告写完就能过来了,我爸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说这段时间学校忙毕业,也有些忙。可能就我空点吧,我没什么大事业的嘛。”沈英姿一耸肩在南晚鸽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沈建功说道,然后是对着沈立言叫了一声:“哥。”
这一声“哥”不同于之前的那一大堆称呼,这声“哥”里是饱含了满满的感情与尊重的,不似那一大堆的称呼,之于她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叫法而已,与大街上的张三李四一个样,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
沈立言对着她颔首笑了笑。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这颔首一笑中,同样也是饱含着感情的。
“鸽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况吗?”沈英姿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用着很轻很轻的从牙齿里发出来的声音问着身边的南晚鸽,“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鸿门宴呢?又像是送我们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餐呢?你有没有觉的?特别是我那大姑让我觉的毫毛根根直竖。”
南晚鸽同样脸上挂着与沈英姿一般的浅笑,咬着牙齿用着牙缝里那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着她:“不知道啊,我和立言一回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你没见着我大姑那脸上的笑容吗?那就是一种爆风雨前平静的表像。还有那个只会讨老佛爷欢心的李大总管,你没觉着那笑容由里而外的都散发着一种名叫‘狐假虎威’吗?”
南晚鸽转头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拿着报纸翻看着的沈立言:“英姿啊,老虎不是坐在我们身边吗?我怎么没觉着我们是那只狐狸呢?我怎么都觉的我们更像是那只被我扣了爪子,橇了牙齿,还拔了胡须的猫呢!”
“鸽子,你说的太对了。咱俩就是那两只猫。”
沈立言突然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两个笑的一脸僵硬的女人说道:“放心,一会我给你们重新安上去。”
南晚鸽:……
沈英姿:……
其他所有人微微的楞,显然没能明白过来沈立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婵娥正工问的时候,门口沈建业与官雪莲走了进来。
“二哥,二嫂。”
“二舅,二舅妈。”
“妈,大哥,梅姐。”
梅姐,这是官雪莲对汪秀梅的称呼,就算汪秀梅已经进沈家门二十六年,但是官雪莲却是从来没有唤过她一声大嫂。通常情况下,她们不太遇面,实在是遇着避不过去了,也就是一声“梅姐”,因为在官雪莲的心里,能当她大嫂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沈立言的生母——印席婉。
一声梅姐,让汪秀梅脸上的表情那么片刻的僵硬,随即便是继续笑意相迎:“二叔和雪莲来了,那妈,人都到齐,我们开饭吧。”
沈家今天可谓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一顿饭吃的各人各异,各怀心思。
晚饭过后,沈英姿本想是留下来与南晚鸽挤一张床的,但是一看到那几张晚娘脸,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回吧。
二楼,南晚鸽房间
南晚鸽正坐在床榻上,叠着她与沈立言的衣服。
呃,其实确实的来说应该是两人的内衣裤。
沈立方的外衣全部都是送去干洗的,但是里面的内衣裤,那向来都是南晚鸽的任务。
所以,这会,南晚鸽叠着两人的内衣裤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么些年来,都是这样的嘛,就好似小妻子为丈夫整理着衣服一般的正常不过。
传来敲门声。
南晚鸽正打算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的人倒是推门而入了。
沈婵娥笑容满面的朝着她走来:“晚鸽,叠衣服呢?”却在看到那叠好的男款平角裤时,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瞬间的僵硬。
沈立言的内裤怎么会是她在叠的?
莫非他们之间……已经到达那个程度了?
南晚鸽将叠好的内衣裤拿起,然后又很自然的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笑着问沈婵娥:“大姑姑,找我有事?”
沈婵娥显然还没从南晚鸽那一系列毫不犹豫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若说前一刻她看到南晚鸽在叠沈立言的内裤怔了一下,那么现在看到南晚鸽将沈立言的内裤摆回她的衣柜里时,是彻底的被震到了。
“大姑姑?”见着她没有应声,南晚鸽又是轻轻的唤了唤。
“啊,哦。”沈婵娥回神,对着南晚鸽干干的一笑:“你刚说什么?”
“大姑姑,你找我什么事?”南晚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哦,对。”对于自己的失视,沈婵娥显的有些局促,然后对着南晚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