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和训练有素的精兵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纪律性与做战协同性上。。谢寸官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对手的优劣,他能看出,手持清一色武士刀的日本武士,算是一支精兵。无论是从单兵能力还是相互之间的协调性上,同悍刀佣兵都有着不相上下的能力。
而此时这一批呼号着冲上来的打手,无疑就是一群单凭个人勇武的乌合之众。
一般情况下,所谓乌合之众的最大特点就是扯顺风旗、打顺风仗时,会士气高昂,爆发出让人刮目相看的武力值,但一旦攻击不顺或受到打击时,却没有坚持性,溃败的速度同样会令人目瞪口呆。
而且,明显地,在对方两部分力量中,日本武士是处于主导地位的,这些打手则上补充力量,是从属于日本武士的辅兵。
所以,谢寸官一动手,没有接战这些打手,而是先冲击了日本武士的阵营。
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此刻悍刀佣兵虽然赶了不近的路,但还是处于体力最好的时候,是能够同这些守株待兔的日本武士抗衡的。
在这个时候,可以给日本武士一下马威,让他们心存怯意。
也可以通过对日本武士的冲杀,击落这些打手因人数优势而带来的士气。
否则,如果先与打手纠缠,会更加削弱悍刀佣兵已经被消耗的体力,而无论这些打手死多少人,这些日本武士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反而会在后面驱赶这些打手与他们死战。以更加消耗悍刀佣兵的体力,甚至是生命。
短短一息间,谢寸官就看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是他的过人之处,也是他武艺出众的原因。这个时候,那种脑子发热,一头汗水拼呀杀呀。总想着靠个人勇武以一挡十,还能战胜对手的“二杆子”货,基本早早地都做了地上植物的肥料了。
人是有脑子的智慧生物,不是野猪。。
那怕就是练武术,人们练的也是用手击打要害的巧招。绝不是你硬我要比你更硬,你力大我要练得比你更力大的笨功夫。
追求别人打不动,那还不知给自己焊个钢架子。
谢寸官他们一番冲杀,付出了三人轻伤的代价,直接硬硬地将九名日本武士斩杀,使得日本武士一时胆寒。脚步停顿,就返身冲向了身后逼来的打手。
眼看与雷开运首先接战的那名高壮汉子挥舞着手中钢管,砸过来时。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就随着他一声轻喝“杀”声,脱手而出,甩出一溜乌光,。
“噗”地一声响中,军刺直接射入了那名汉子的面门。直接将他的头带得向后仰去,随着他脚下步子用力,整个人都被惯性腾平起来,极具视觉冲击力地直接砸在地上。
而随着谢寸官手中军刺出手,罗有才、张翻进手中的军刺几乎同时投出。
然后陈小强、徐亚卫、王阳和曹信手中的军刺接着投出。
其中只有徐亚卫因为肋部的伤影响了准头,被一个看着灵敏的汉子用手中砍刀磕开,其他五把军刺无一虚发。五名打手瞬间各种姿态跌落尘埃,将雷开运身前直接清理出一片真空。
他手持军刺,尽力前冲,飞快地扑入前面在震惊中有些呆滞的人群中,直接洞穿了那个刚刚将徐亚卫军刺磕开,惊魂初定的打手咽喉。
在他们身后,陈虎和刘坤宇刚持刀断后,防备着那些日本武士的冲击。
谢寸官等人旋风般地冲过去,从死去的打手身上拔出自己的军刺,同时也将打手跌落的武器捡起,管叉、砍刀齐出,再次砸向那些刚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打手,而在这些打手手忙脚乱地应付这些武器时,他们已经合身扑入,手中军刺毫不留情地发出噗噗入肉的声音,瞬间又将八人刺倒。
打手们此时已经惊呆了。。
他们都是天道盟的人,平常砍人什么,都是按着黑社会伤人不要命的技巧混生活的。社团之间火拼,也见过血,但大多都是你来我往,挨两刀还能跑得比兔子快的。
但今天这种情形显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几乎是照面间就收割一条生命。
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对面的日本武士先死了九个,然后他们中间也有十一个人没命。他们双方人数合在一起过百人,一下子就损失一五分之一,这种残酷性,无论是从视觉上的冲击力,还是对心灵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当时一声呼喊间,余下的五十名打手立刻向两边溃退,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谢寸官他们立刻冲过去,向村子里冲去。
但刚冲过人群两步,谢寸官就停下了脚步,在他前面十米外,数道人影正静静地立在那里,为道一人,正是柴田英杰。在柴田英杰的身边,一个面部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老头站在那里,正是柴田弘的样子。
谢寸官停下脚步,张翻进和罗有才立刻在他身边站住。
而陈虎、王阳、曹信、罗有才、陈小强、徐亚卫、雷开运七人就立刻散开来,以陈虎和罗有才为尖头,形成两个品字,挡住了身后的日本人和打手。
雷开运居中接应双方,做察漏补缺的游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