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个很骄傲的剑士。如果是其他的山口组高层,肯定早就喊人来帮忙了。但雅修不会,因为他有剑士的傲气。
但即使是这样,谢寸官也只想速战速决。
谢寸官再次抬脚进步,身体一晃,一个过步箭窜就扑向前去,手中的军刺就停在腹部,隐而不发。他的军刺短,自然要等对方先发刀,才能应势破势。
否则,如果自己将军刺先送出去,你刺对方也刺,咱刀短,人家刀长,结果如何根本不用想了。
他一进步。雅修也进步,手中的刀斜撩而上,正是他的得意技三刀斩。
三刀斩就是连斩三刀,头一刀从右下方向左上方斜撩,第二刀从左上方到右上方,第三刀从右上方斩向左下方。三刀斩出一个又字形状,连斩人带封门。
他一进步出刀。谢寸官的军刺立刻就迎了上去。
叮地一声响中,他的撩刀就顺着谢寸官军斜出的角度,滑向了他的头上方。谢寸官将他的刀一滑上去,手中军刺已经往前送去,刺向雅修的咽喉。
但雅修的刀一撩过军刺。根本无视军刺刺向他咽喉那冰冷的寒光,立刻回刀横削,刀锋直指谢寸官的手臂。他用的是错劲推刀法,刀锋的运动速度很快。
他相信不等谢寸官的军刺刺穿他的咽喉,他的刀就能卸了他的手臂。
雅修是有这个自信的!
谢寸官只好无奈地收回军刺,因为对方确实比他快。
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雅修手中的胁差是长过军刺的,谢寸官要刺中对方,他的速度必须能克服双方兵器长度带来的差异。
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再次挡住了对方的胁差,这次他没有再进。而是往后退去。
雅修随着他的退步,立刻进步,就将第三刀斜劈下去。
饶是谢寸官退得快,这一刀还是几乎挨着他的身体劈下去。
雅修一刀劈过,又进一步。又是向上撩刀,同样又是一个连三斩。这是用熟了的得意技,此时得了势,他自然就本能地再次用了出来。
谢寸官手中的军刺挡了一下,身体立刻往后窜去,一下子就靠到了窗边。此时。雅修轻喝一声,进步出刀,第二刀横削就到了!他只所以再出这一刀,是因为谢寸官已经退到了窗边,退无可退。
谢寸官再退时,身体就撞上了身后的窗子,他情急之下,手中的军刺就对着雅修甩了过去。军刺如毒蛇出洞,飞向对方的面部。
但雅修不慌不忙,手中的刀直接撩向了军刺,将军刺叮地一声磕飞了。
但就在此时,谢寸官的左手已经伸向自己的头顶,一把扯住了身后的窗帘儿。
然后就听哧啦一声,那窗帘就被扯落,向雅修甩来。雅修的眼睛中就露出了讥诮的神色,他直接进步,将手中的刀再次横削向那落下的窗帘儿,一刀削开窗帘,再一刀就能取他性命。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谢寸官被斜斜切开的样子。
但当他用刀削开窗帘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在窗帘的后面,此时已经发出了棍子般的风声。雅修手中地刀本能地变削为架,就听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手中的刀狠狠地砸落。
窗帘儿落下,谢寸官的右手中此时就握着一把带鞘的长刀,正是他收藏的三把爱刀之一。谢寸官用带鞘的长刀砸开雅修的刀,那长刀的鞘上就被磕出一道裂痕,看得雅修不由地心中一疼,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因为谢寸官的左手已经向前,握住刀梢,右手一抽刀,左手将刀鞘往前一顶,就顶向雅修的面门上。雅修本能地将手中刀格上来,将那刀鞘格开。、
就在刀鞘堪堪格过面门时,谢寸官手中的长刀已经顺势抽了出来,一刀就横扫过来。
雅修此时手中的刀往上的劲还没消,而眼神也没从划过面门的刀梢上移开,只是本能地往后窜。但谢寸官手中的刀是一把长刀,加上进步和手臂的长度,雅修只感觉到自己的肚皮一凉,接受就**起来。
而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没了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就坐在了起来。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就感觉腹部猛然一疼,似乎呼啦一下,一股子热流就从小腹突然间流下来,铺了一腿。
雅修低下了头,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肠子!
小腹上被谢寸官一刀拉了一个近三十公分的口子,肠子就从那个口子中涌了出来。
雅修坐在那里,就知道大势已去,他没有再起身,而是努力地挣扎着,将自己跪坐起来。
“给我一些尊严,让我像个武士一样死去!”他对谢寸官道。
谢寸官没有做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雅修就忍着痛,用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有些散乱的肠子往身体前搂了搂,盘理了一番,然后才抬起头,眼睛幽幽地盯了谢寸官一眼,手中的刀就划过了自己咽喉。
在鲜血出喉的一瞬间,他用力将手中的刀插在木地板上,紧紧地握住。
籍着刀的支撑力,他的身体就那么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