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了无斗志的一群面面相觑间,不知所从的汉子,谢寸官进一步趁热打铁道:“更何况,现代社会,法制健全!谁又能一手遮天呢?与其在这里等着,将生死交到别人手中,为什么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离开训练营,离开北海道!”
他说着,看着这些人迟疑的脸色,继续蛊惑道:“以各位的身手,放在东京、大阪、京都任何一个大城市,都是武技大师了,何必在这里受人驱使呢?难道各位苦练武技,就是为了让内田家驱使为奴吗?”
这一席话出来,这些人中一些人立刻露出颇为意动的感觉。
都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这个道理。一旦人的信念有了动摇的根基,那么总有一天,这个信念就会轰然倒塌。
“何况,就是离开了内田家,也可以投奔别家!相信东京黑龙会的船越次臣先生,也是非常欢迎各位的加入!”这却是为黑龙会东京总部和内田家里制造矛盾了。
一旦这些人中真有人投奔船越次臣,且不说这些人的身手,光所代表的那股意义,就令他无法拒绝。而一旦接收了这些人,那么船越次臣和内田省吉自然就彻底翻脸了。
只要这些人离开北海道,进入本州岛,那么内田省吉就非常被动了。
不追杀这些人,那么训练营的约束力荡然无存。但如果追杀这些人,那么在日本肯定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几十个参加过内田家训练营的人,被一一追杀,想让日本警方不注意内田家都不容易。
此刻,那个中年汉子脸上的汗就刷地流了下来,做为谋士,他自然明白谢寸官这么做的险恶用心,但他却无法揭破这阴谋。因为他却是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这些人,这些人离开的心就越坚定。
因为内田家越是投鼠忌器,这些人就越不怕!
终于,一个大个子对旁边的人道:“这人说得极有道理,你们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你们走不走,我不管。我反正是要走了!”说着话,就立刻向大厅外走去。去他的信息收拾东西,要离开训练营。
“我也走!”另一个汉子显然也明白了谢寸官说的道理,立刻将手中的刀一扔,转头就走,也去收拾东西了。
有了这两个带头的,顷刻间大厅里的人就散得一干二净。
此时,那个中年人就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惊恐喘气的内田晚秋一眼。脚一跺,为了活命,这不走也得走了。
内田晚秋眼睁睁地看着一帮子训练营的手下离开,一时急怒攻心,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谢寸官看了他的一眼,就走过去,对马炮儿和拥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子道:“我们走吧!”
“那他?”田中由起有些不忍地看了晕过去的内田晚秋一眼,此刻内田晚秋的小腹上的血已经濡湿了整个下半身。五六式军刺的创口极不容易凝血,他肯定会流尽鲜血而死的。
“他已经没救了!”谢寸官轻声道。其实就是能救活,他也不会救。因为内田晚秋同其他人不一样,只有他的死,才能带来内田省吉同东京黑龙会总会的决裂。
谢寸官看着被踢伤的朱佳颤巍巍地站不住身体,就伸出一只手臂,轻轻地托在她的腋下。朱佳的脸不由一红,开始发烧,但那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却一下子支撑住了她的身体。令她感到一种安心。
“谢谢你!”她轻声道。努力使自己不要在意那手掌上传来的热力。
谢寸官向她轻轻点一下头,四个人就出了大厅。谢寸官将朱佳送到悍马车上,此刻那些人已经开始离开训练营。训练营中的车子也被瓜分开走。
不过,还好。那辆悍马车的司机此刻坐在车里,有些害怕地看着谢寸官,却没有趁乱开车逃走。而其他的人知道谢寸官是坐这辆车来的,也都没敢打这辆车的主意。
谢寸官上了车子,就问那个司机:“训练营的车子油都是在那里加?”
“在这个营房后三里外,有一个油罐车,专门负责运送汽油……”司机结结巴巴地道:“我们都是在那里加油!”
“那车能开吗?”谢寸官问道。
“可以,那里有专门的人看着的!”司机看了他一眼,胆怯地道。
“好,带我们过去!”谢寸官拉上车门,后面,马炮儿、朱佳和田中由起就坐成一排。
二十分钟后,整个训练营就被浇油点火,而那个司机得了一辆空的油罐车,就忙开着逃命去了。谢寸官就开着悍马车,离开了火光冲天的训练营。
回到自己的宿营地,谢寸官四人立刻收拾了东西,将那辆悍马车就丢在那里,直接开自己的车子离开了。他车子里的装修虽然被破坏,但车子性能上却没有大损伤。
在谢寸官他们离开二十分钟后,一架直升起就飞到了着火的训练营,立刻绕着训练营环绕飞行,遇到火势有蔓延的趋势时,就立刻喷洒干粉灭火剂。
这是负责监视森林火情的日本森林警察,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
渐渐地,就有救火车赶了过来,立刻投入灭火行动中。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