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乱成一团!
凌晨四点的一声巨响中,在三颗高爆手雷之下,五名专业的安保人员,四条土佐狗和李氏夫妇尸骨无存。而在屋子里,除了几滩血迹,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全国排名第三的斯内科保全公司,损失了五名专业的保镖,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是非常恶性的案件,但警察局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各大报纸和电视台都在报导这件事情时,谢寸官正在房间里归拢东西。
他凌晨四点二十分时将车子停到了原地方,五四手枪和军刺都擦拭干净,包括那台转账用的电脑,都留在那辆车上。然后回到了楼上。车子则在他离开三分钟后,被人开走了。这辆车直接被开到了一家汽修厂,直接拆解成了零件。消失在人间。
谢寸官在房间一直呆到七点钟,他的室友此时已经醒来,正在电视看有关这件事的新闻。电视画面上,李辉和李小莲哭成了泪人儿,李小莲声称她看到了凶手。谢寸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杀人,还有一个女人,但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乔恩博士叫来的出租车司机要送他去机场的电话。谢寸官就告别了室友,下楼上车。一路上,到处是警察在盘查,谢寸官的车子被挡住了两次。不过,谢寸官身上没有任何违禁品,而且,又有约克学校开具的证明信函,所以,在两个小时后,他就坐上了直飞北京的飞机。
当飞机起飞后,谢寸官轻轻吐出一口气。要说他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
摞过了这件事,他的心思又牵挂到了张苗儿身上,眼前就浮现出那张苍白的小脸来,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飞机降落在机场时,谢寸官见到了前来接机的蔡风帆之外,还意外地见到了颜裴。
“事情办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鲁莽了,你就不怕万一忙中有错,真出了事怎么办?”颜裴已经得到了完整的事件报告,知道已经追回了那笔钱,并处死了李宪忠。这件事也是给一些侵吞国家财产后,就挟资外逃的人敲一个警钟。
谢寸官却没有心思管颜裴是喜欢还是批评,他只是问道:“她怎么样了?”
“正在住院!听说情况不大好……”颜裴轻声道,她的心情也不太好,虽然张苗儿同他隔了年纪,但要说当年张苗儿的爷爷同颜裴的父亲,关系也是相当不错。
“住那个医院?”谢寸官轻声问道。
“让风帆送你去吧!”颜裴道。一旁的蔡风帆点头道:“我让小惠一直陪着她,苗儿她情绪不太好。”
谢寸官点头,告别了颜裴,上了蔡风帆的车子。
蔡风帆的车子是一辆老款奥迪,开起来挺平稳,也是谢寸官喜欢的车型。
谢寸官走进病房时,张苗儿正呆呆地看着窗外,听到门声人声,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一旁的惠果果看到谢寸官进来,正想叫她,谢寸官轻轻地摇手,惠果果就露出一个微笑,就带上门走了出去,同病房外的蔡风帆一起离开。
谢寸官坐下来,静静地打量着张苗儿。
与自己走时相比,张苗儿人更瘦了,脸色也更白了,看得谢寸官一阵心疼。
“果果姐,今天几号了,你说寸官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张苗儿的声音闷闷的,突然问道:“我想他了!”
谢寸官心头不由地一酸,忍不住轻声道:“你想让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苗儿身子不由一颤,猛地回头,看到谢寸官,却没有想像中的惊喜,而是一下瘪住嘴,眼神委屈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淌出了眼眶。俩人就这么对视着,然后谢寸官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张苗儿就嘤嘤地哭出声来。
她同家人关系紧张,朋友极少,真正能说上话的,也就谢寸官。虽然蔡风帆和小惠对她确实不错,但从心理上,张苗儿却更依赖谢寸官,所以总是闷闷不乐。
也幸好这次有蔡风帆和小惠悉心照顾,张苗儿心理上才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将她憋得难受,这会儿一见谢寸官,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谢寸官用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安慰着她。
等张苗儿终于平静下来时,谢寸官就和她说一些自己在加拿大的事情,也听她说一些自己不在时的事情,两人絮絮叨叨如老太太和老爷爷聊天一般,也不嫌啰嗦,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一直聊到张苗儿累得睡着了,谢寸官才走出病房,来到医生办公室。
张苗儿的主治医生是多年一直为她治疗的胡大夫,已经同她有了感情。
谢寸官过去一问,情况没说,大夫的眼睛先红了。谢寸官心里不由一虚,显然张苗儿的情况肯定不好。果然,大夫没有多说,只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
谢寸官一下子愣了,知道苗儿情况不好,但也没料到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当时一下子就呆在那里,吓得大夫一个劲地问他没事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谢寸官茫然地问道,不待胡大夫说话,就走出了医生办公室